宁稀月站在门口的左侧。
傅澈眼尾的余光看到她在,“想进就进,还是说馋我身体了?”
傅澈这个男人很爱逗她,她现在已经不会觉得害羞。
“冰箱有食材吗?”
“没有。”傅澈套上衬衫,一颗颗地扣着纽扣,“我约了人,你出去吃还是给你点外卖?”
“我自己点外卖就好了。”稍顿片刻,她道,“一会我可以在你的书房看书吗?”
傅澈拾起床头柜上的钢表,慢条斯理地走向宁稀月,目光带着一丝探究,“无聊?”
宁稀月撩起长睫,摇头,“不无聊的。”
傅澈扬眉,把价格不菲的钢表晃到她面前,示意给他戴上。
宁稀月接过钢表,执起傅澈干净的大手掌,十根手指上的创可贴已经湿透了。
傅澈瞧见她拧眉的模样,自动解释,“洗手弄湿了。”
“知道了,还是拆了吧,湿哒哒的也不舒服。”
“随你。”
宁稀月点头,她让傅澈回房坐着。
将十块创可贴都拆下来,宁稀月在浴室拿来湿毛巾给傅澈擦手,仔细观察过针口,“没流血,稍微有点红。”
傅澈很享受被宁稀月照顾着,“就几个针眼,不碍事。”
宁稀月将腕表套入傅澈的手腕骨,一丝不苟地给他戴好,还给他整理着衣袖口。
男人冷白的肤色与纯黑的布料相缠,视觉上很是高冷矜贵,他的尾指有一枚黑色戒指,纹理妖冶,时常见他佩戴着。
宁稀月缓缓放下他的手,“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可以去你的书房看书吗?”
傅澈轻笑,“这点小事还需问。”
她的声音雀跃,“你的意思就是允许了?”
“嗯,我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用。”
宁稀月的手被傅澈扣着,冰凉的尾戒蹭过她的皮肤,他的掌纹不深,掌心宽厚,很好握。
傅澈将人牵在身后,好像牵小狗一般,走出了房。
傅澈懒洋洋地诱着宁稀月,“想不想跟我出去打高尔夫?”
穿这样去打高尔夫?宁稀月不用多想直接拒绝,“不想去。”
“你还真宅,周末也不愿意出门,难不成你真把自己当鸟,甘心困在笼子里?”
“我是自愿的,没有困字一说,我更喜欢独处。”她不喜社交不善社交,也不热衷社交。
傅澈逗她,“谁说你是鸟?”
“你说的。”
男人停下脚步,“我说过?没说过。”
宁稀月顿感无语,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他的后背。
他的背如钢铁般坚硬,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鼻子,声音夹着鼻音,“你说过,说我是你的金丝雀。”
傅澈含笑盯着宁稀月,“蠢得像猪一样,在学校有没有三年级学生欺负你?”
宁稀月放下了手,“这与蠢或不蠢挂不上边……我的学生都挺好的,只有几个比较顽皮,可这个年纪顽皮也属正常的。”
傅澈瞅她鼻尖冒红,有那么点可爱,他恶劣地伸出拇指压了压。
宁稀月觉得他好幼稚,拿下他的手。
傅澈双手插袋往楼梯口走去,“三年级那会,我带着胖子爬墙逃课,摔下来压到胖子的腿,他骨折了,还磕掉了门牙,胖子全家吵到学校,我爸将一辆新车送到他家,那家人立即闭嘴,换成一副高高兴兴的嘴脸。”
宁稀月跟在身后,“这算是资本压制吗?”
“你情我愿,那辆车的价格本就高于治疗费,顶多算是赔偿。”
他说的也是事实,宁稀月没再多说。
男人带着几分调侃,“我将来的妻子准不能像你这样,莽莽撞撞的。”
宁稀月与傅澈在一起,两人是有共识的,她和他没有未来,虽没挑明,但两人心知肚明。
听到这话,她没有多余的反应,“倘若你遇到了喜欢的人,跟我讲就好,我不会纠缠的。”
傅澈止步,只是一瞬间,整张脸就变得晦暗无温,嘴角甚至挑起了怒笑。
他回首,猛地扣起宁稀月的手腕,“你想惹我生气?”
那道力很重,宁稀月眼中流露出少许的无措,她不过是顺着他的话而已,她没有想一直缠着他,刚才也表明过了。
“我说错话了?”
她的确没说错什么,相反的,太懂事,不纠缠,不贪婪。
偏偏,他的胸膛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