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澈的胸膛漫出几声笑,“你这个女人很专一,每次都是猪肝汤,还真是猪。”
说完,他神色懒散地坐在病床前的小椅上,一双腿随意伸展。
“宁稀月,你有没有听过,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要留住他的胃。”
宁稀月难得一笑,眉眼略弯,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她确实只做过猪肝汤给傅澈喝。
傅澈鲜少见她笑。
他缓缓向后靠着,“说你猪你还光荣了,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宁稀月是被自己逗笑的。
想起来,每次做这个汤他都会喝,并没有说什么,她以为他是喜欢的,现在听着似乎又不是那么的一回事。
“我好像真的只做过猪肝汤给你喝,下次我换个别的吧,乌鸡汤可以吗?”
“随你喜欢。”
傅澈认真看向宁稀月,捏了捏她的手,“抱歉,我不知道你对酒精过敏。”
宁稀月的指尖在他的掌中轻轻勾撩,以作回应,声音带着夜深人静时的微醺感,“是我没跟你提过,怎么能怪你呢。”
傅澈的心脏狠狠软化,喉结向下滚了滚。
他无法抵抗这个女人的温柔,她懂事,还善解人意。
似乎想到什么,傅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拇指般大的糖果,“给你。”
宁稀月伸手,从他的掌中拿起糖果。
是很精致的糖,浅蓝色糖纸上缠着粉色蕾丝,她满眼欢喜,“这么漂亮哪里舍得吃。”
傅澈扬眉,“喜欢?”
宁稀月摸着那蕾丝边,“嗯。”
男人肆意勾着笑,这两颗糖是他在会所的展示台上顺走的,一个仙女人偶捧着两颗糖,糖果被他顺走后,仙女的手掌落了空。
当时,季盛权被傅澈这一骚操作看得直傻眼。
其实,宁稀月并非酒精过敏。
她的体内养着十条血蛊,血蛊对酒精产生强烈的排斥,一旦感受到酒精的入侵,第一时间作出排外反应,释放对她身体有威胁的物质,从而让机体阻断这样的入侵。
所以,她不能喝酒,严重会产生休克,甚至死亡。
宁稀月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撑着床垫欲起身,“我没事,想出院回去了。”
傅澈阻止,将人摁回去,“明天还要做身体检查,今晚留在医院住一晚。”
宁稀月坚持,“我们回去好了,我真没事。”
见男人不为所动,她缓缓坐起来,伸手晃了晃他的手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回去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傅澈怕极了她再出事,“不想在这里也行,我给你转院。”
宁稀月:“……”
她开始忽悠傅澈,“我们回去喝猪肝汤吧,今日的汤特别鲜美,不喝的话就浪费了。”
傅澈清楚宁稀月的个性,看似温柔顺从,实际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如床上那点事,她说要为未来丈夫守洁,果真说到做到。
给亲不给做。
他是正常的男人,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睡在一起不做很火大,每当欲望爆满之时被拒绝,恼得他直想提分手,可话沾到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被她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什么火都得灭,最后也只能强行忍着,以至于他一个月才见她两三次,确实不能再多,见得多亲得多,唯有自己难受,硬生生给憋死!
傅澈有时候也搞不懂,怎么就是狠不下心跟宁稀月分开,漂亮的不差她一个,多才多艺的,家世好的也众多。
何况,她对他也没多上心,出差半个月微信也没给他发过一条。
他的视线空旷地落在宁稀月那张绝俗的面庞上,她安静地坐着,长睫轻轻眨动,垂眸看着手中的糖,就算这样也自带氛围感。
始如初见,活得像一株空谷幽兰,独自芬芳。
一旦想到别的男人能占有宁稀月,傅澈缓缓握拳,一股无名火迅速在体内乱窜,点燃着暴动的戾气。
傅澈的臭脾气一下子涌上来,眼底更是攀爬着一抹凉。
未来丈夫?谁会是她的未来丈夫,他养了一年的人是要便宜谁?
哪个男人敢!
傅澈想抽烟,没再理宁稀月,独自起身出了门。
宁稀月的视线追随着傅澈,她以为逆了他意他不高兴,可她是一定要回去的,过了十二点就是十五了,她断不能留在医院。
病房外的季盛权依旧在说话,“我最近感觉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