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背脊深躬,隐忍的声音从她的香肩处闷出来,“睡你的。”
“晚安。”
“闭嘴。”
“好吧。”
傅澈觉得自己犯贱,明明走了偏又回来,三更半夜还折腾得不能睡,这个女人不是做噩梦,就是说风凉话勾得他蠢蠢欲动,偏偏又不能动她。
傅澈干脆不抱宁稀月,收回手臂平躺。
宁稀月没敢再出声,她也觉得自己挺能耐的,把人折腾成这样,他身体上的变化她感受得到。
将这份内疚化成行动,她转身去抱傅澈,手臂横在傅澈的身上,不动。
傅澈憋着一股委屈的劲,将她的手拿开。
宁稀月再次搭过去,这次搭在他的腹肌之上。
手下的肌肉骤然紧绷。
唉……男人的欲望就这么强烈吗?
宁稀月想起小时候,她妈妈哄她睡的情景。
黑暗中的男人:?
一只软软的手掌轻拍着他的胸膛。
宁稀月这个女人像哄小孩一样,在哄他。
“你又能耐了?”
宁稀月不出声,继续哄人,她用自己的方式排解他的闷气。
傅澈无可奈何地将人困进怀里,咬牙切齿,“赶紧睡觉!”
宁稀月的唇瓣浅浅一扬,闷在傅澈的怀里没敢再动。
第二天。
宁稀月六点醒了,她已经有一个生理时钟在身,每天六点钟自然醒。
傅澈七点醒,她睡过的那边摆放着他的衣服,衬衫西裤,熨帖得没有一丝皱褶。
他来到一楼客厅已经是七点半,餐桌上摆放了几份早点,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宁稀月在院子给花修剪枝条,她将小院的蔷薇打理得非常漂亮,攀爬在墙上争芳斗艳。
这个房子是她在网上租的,当初房东问她要不要买下,宁稀月当时还是学生,存款只有那么点,买不起唯有租,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
开始那会房租特别便宜,自从房东装修过,房租越来越贵。
宁稀月并不知道,这个房子已经落在傅澈的名下。
当初两人在一起,傅澈让她搬,宁稀月不愿意,说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他唯有将小楼重新装修一遍,家具全换新。
傅澈气她不搬,愣是不告诉她这事,让她每个月给他交房租,他还涨价,当房东当得特别舒坦。
……
宁稀月进屋时,傅澈正要离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间。
“你吃好早餐了?”
傅澈颔首,“车子晚点到,你熟悉几天才可以开去上班。”
宁稀月没出声,她现在已经知道傅澈给她买的是小车而非电动自行车,越欠越多,都快结束了还给她买车。
“其实你不用给我买车,我的驾照还没收到。”
傅澈好笑地问:“那你想要什么?”
宁稀月不语,目前只想要他的血。
见她沉默,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因子开始来劲。
“过来!”
宁稀月在他出门前听到这两个字,接下来的事也能猜到。
她懂事的地走到傅澈身前,踮起脚尖轻吻他。
傅澈单手扶着她的腰,覆上她的唇,以绝对的掌控姿势去加深这个吻。
男人说要送她,宁稀月拒绝了,她不想他送,他那辆千万级别的跑车停在学校会太过招摇,不合适。
上完一节英语课,宁稀月留意到温临景还没有回校,她问了三班的班主任,也就是三班的语文老师,张文清。
“张老师,温临景好些了吗?”
张文清年长宁稀月三岁,人长得端庄大方,她放下红色签字笔,“你倒有心,今早他爸爸打电话过来请假,我问过了,临景没发烧了,脚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
宁稀月点头,她其实还想知道陈婕婕的消息,也许是梦中的情景太过真实的缘故。
傍晚,她刚回到小楼,门口外面的空地旁停着一辆崭新的奔驰,还没有上牌。
宁稀月本没在意,打开铁门那瞬间蓦然想起傅澈说要送给她一辆车。
“……”
该不是这辆?
宁稀月习惯低调,平时都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也是社恐的无奈。
果不其然,顾秘书从车上推门而来。
她到底低估了傅澈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