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被季盛权听到了,他在一旁点头提醒傅澈,加上嘴型夸张的配合,“去去去。”
他也想去!
傅澈瞥向季盛权,赤裸裸地远离他,“饺子放在冰箱不会坏,你可以留着下次吃。”
宁稀月淡淡地“哦”了一声,“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挂电话吧。”
又贴上来的季盛权忍不住吐槽,“你这个人一点情趣也没有,女孩子这样问你就是希望你回去吃饭,你怎么能拒绝呢?我真服了你这老六。”
“关你什么事?”
“我为正义发声,为女性发声,女人是需要爱灌溉的,你这态度当心小月月不要你。”
傅澈的眼刀子硬生生地劈过去,“小月月?她跟你很熟?”
季盛权直接忽略他的压迫感,“一回生,两回熟嘛,瞧你小气吧啦的。”
傅澈轻而易举地拿捏季盛权,“听说你的初恋要回国了?”
季盛权“唰”地一下子变了脸,“别给我提她,这个死女人与我无关。”
由此可见,季盛权是知道这个事的,这个女人对季盛权的影响比傅澈预想中的还要深。
傅澈风凉地反击,“女人需要被爱灌溉的,你却用仇恨来给她施肥,看吧,都蔫了。”
季盛权气得牙痒痒,“真搞不懂那么纯情的一个小月月怎么就跟了你这个腹黑大魔王。”
傅澈手插裤袋向前走,“她先主动的。”
季盛权跟上,“少跟我来这一套,多少女人主动怎么不见你上勾,你跟我老实交个底,你们是纯肉体上的happy?”
傅澈紧抿着薄唇,肉体一点也不快乐!
一个上赶着问,“我问你话呢!”
一个敷衍着答,“我不想回答。”
季盛权始终看不透,“我看你就是不上心,可又不像啊,你亲稀月的那股劲就像我和那个死女人刚在一起那会,只想着一直亲,可问题是你们都一起这么久了,还这么缠绵?酒精的影响力果真这么的神?
“还有,你何必藏着掖着?有女朋友也不说一声,你让我感到懊恼,快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步。”
傅澈被他的问题叨得耳根痛,“你当初跟秦艺梵的时候不也藏着掖着,如果不是被我碰巧撞破,你打算说?”
季盛权想起了青春年华,青春是疼痛的成长,他苦涩郁闷,“那不一样,那时候我还年轻不敢张扬,就怕我家老古董找我谈话,你想想,我那会才高中,被老古董发现的话还不得断腿。”
“你就是怂。”
“我认!当初是怂,那你呢?”
“我私藏的东西不想被外界干扰。”
季盛权听懂了,“怕你妈?你居然怕你妈?”
傅澈嗤地一笑,“我怕她干嘛?要怕也是小社恐怕。”
季盛权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猛地醍醐灌顶,两条眉毛在跳恰恰,“懂了,懂了!可稀月不懂你这层吧,她不介意?”
“一个不喜欢对外交流的人,越安静越是舒适,最好一句话都不需要她讲,那样她更乐意。”
“稀月的性格很佛系,我想象不出来你们平时都是怎么样相处的?当初她是怎么主动追你的?”
“我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多。”
季盛权好奇心泛滥,“那到底是如何?怎么就相处不多?稀月长得这么漂亮,换做是我得每天看着才安心。”
傅澈没再搭理季盛权,他话太多,再说下去这个人准会没完没了地问。
季盛权知道傅澈烦了,换了个话题,“你周五过生日,留在雍京还是回去?”
“再说。”
回到市区,傅澈让司机在前方的路口停车,司机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傅澈的私人保镖,叫文子颂。
不一会,文子颂看见英俊潇洒的男人单手捧着一束大大的红玫瑰,正垂眸瞥花,对玫瑰不屑一顾又矛盾地稀罕的姿态,破天荒地折出了一种多情多金的不羁感。
他大概知道傅澈要去哪里,“七少,是去宁小姐那里吗?”
“嗯。”
傅家从不外聘保镖,所有安保人员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文子颂与傅澈同年生,性格沉稳,心思敏锐,素来行动胜过语言。
过了半个小时,傅澈从车上下来,依旧是单手捧着玫瑰,另外的手拿着钥匙开门。
屋子就那么点大,傅澈一眼就看到穿着白色吊带,黑色短款牛仔裤的女人,她侧身躺在沙发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