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月捏了捏办公桌上的毛线小狗,“今晚上我不能做饭给你吃了,全体老师开会,开完会直接去聚餐。”
怕他不高兴,宁稀月还特意解释,“张老师准备登记了,下个星期举行婚礼,她的先生说要请我们吃饭,还提前定好了餐厅,张老师说了没特别的事都要出席,不然就是不给她面子。”
傅澈倒没觉得什么,她愿意社交是好事,“去哪吃?”
“东莱酒店。”
男人的眼角微妙地弯了弯,东莱是季盛权的地盘,他今晚有饭局,定去东莱也无妨。
宁稀月听见他“嗯”了一声,轻松了不少。
已经没再做死人梦,宁稀月打算聚餐完后直接回小楼住,她想过河拆桥,先斩后奏,重要的是不想打扰他了。
每天晚上这样滚烫烫地点燃傅澈,又不能给他熄火,她于心不忍,就怕他憋出了个好歹,从此一蹶不振,这样很造虐的。
下午放学,宁稀月从小卖部买笔出来,刚好见到站在学校门口的男人,是温临景的父亲。
温楚笙也瞧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他隔着不远的距离喊了一声宁老师。
宁稀月拿着一盒签字笔走过去。
温楚生戴着银色镜框的眼镜,一身正装显得文质彬彬。
他盯着背光走来的宁稀月,女人身姿纤柔,身上像镀上一层圣洁无尘的光。
他抬起脚步,一步步逼近。
宁稀月与温楚生保持一米距离,“温先生,你是来接临景的吗?”
温楚生颔首,“我等了他有些时间了也没见人出来,刚好见到你就想让你帮忙看看他在不在班上。”
夫妻吵架,对方不告诉他临景没上学,也不是不可能。
“临景请假了,他没上学。”
宁稀月淡淡看他一眼,刚好触及到温楚生敛下的那丝意外。
但很快,温楚笙用宠溺的语气道来,“临景的妈妈没有跟我说这事,她昨晚生我气了。”
温临景昨晚讲他妈妈打了他爸爸一巴掌,可温楚笙的态度又是那样的云淡风轻,莫非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宁稀月不会干涉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至于陈婕婕的事她想问却不好开口,她最后选择了不问。
“那你们好好沟通,大人之间难免有争执,发生矛盾时尽量避开孩子的面比较妥当。”
温楚笙直直地看宁稀月,镜片后的目光灼灼,他走近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距离。
“宁老师说得有道理,宁老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正好有机会答谢你对临景的教导,他现在爱学习,特别是英语,这多半是你的功劳。”
宁稀月避开他的目光,“温先生不必言谢,教导学生是每位老师的本职工作。
温楚笙笑出一抹深意,“好,不勉强,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风吹来了,一股味道让宁稀月生起恶寒,明明是很斯文的人,却给了她这种复杂难耐的错觉。
他身上的气味和陈婕婕身上的是一样的。
宁稀月尽量忽略这种顿生的感觉,眸光直对他的,将那点不易察觉的探究深入至他的镜片下,“温先生身上用的香水有种中草药的味道,淡淡的很特殊,与平常的香水不同。”
温楚笙闻言,嘴角挂着零散的笑,“宁老师果真聪慧,这种香水是我就着自己的喜好让调香师专制的男士香水。”
既然是专制的,又是男士香水,可为何会在陈婕婕身上闻到?
宁稀月随意搭话,“没想到温先生喜欢中草药的味,我开始以为是你身上涂抹了药膏,可现在闻着又不像,反倒更像香,原来真是香水。”
温楚笙点头,“也是这个原因我才没大量调试,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味,我的妻子就不喜欢,可我驾车容易疲劳,是必须借香提神的,否则我一个大男人是不乐意用香的。”
宁稀月垂眸,“那么,这香在市场上是没有得出售了,还挺遗憾的。”
温楚笙没想到宁稀月会喜欢,眼波里跳跃着别样光芒,“宁老师若喜欢,我让人调一份女士香水送给你。”
宁稀月摇头拒绝,“只是随意说说罢了,我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宁稀月本就敏感,也许与她不擅长与人交流有关,不知道自己是否多心了,温楚笙给他的感觉不再那么儒雅舒适,他刚才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总觉得他与陈婕婕之间有一团凌乱的线。
“温先生,我该回去开会了。”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