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澈这下子才认出这个人,这号人物可是重金聘请的,“你别看他呆头呆脑,他这个人很厉害,实力很强。”
宁稀月觉得他是一位很有个性的专家,心无旁骛。
片刻,傅澈来到走廊,给吴舟齐下发了一道死命令:“把温楚笙名下所有产业都搞了,先挑最大的搞。”
正带着美女打保龄球的吴舟齐瞬即倒吸一口凉气,要死了!
真的要忙死了!
他果断将保龄球给扔了。
隔壁的美女吓得鸡飞狗跳,险些砸脚。
宁稀月小睡之时,傅澈已经打听到温楚笙的情况。
待人睡醒,傅澈把消息告诉她,“温楚笙在高速路的出口处与一辆大货车相撞,他开的车被撞翻到另一侧马路上,恰逢又被迎面开来的车撞击,形成了连环碰撞的特大事故,另外两名司机同样也受伤不轻。”
“听说,温楚笙在医院抢救了近两个小时,命悬一线。”
宁稀月靠在病床前,“他要了别人的命,上天就来要他的命……我猜吧,当他知道我逃了的时候,他应该也慌神了,也许是开车的时候想得多,就酿成了这场车祸。”
“他的胆子够大的,明知道你是我的人,居然还敢!温楚笙确实是活腻了。”
“人性很复杂,有许多杀人犯都是一时冲动,冷静过后心态就恢复正常。”
傅澈瞧见宁稀月说话的嘴巴有些干,倒了杯温水给她。
宁稀月接过,抿了一口,还剩大半杯水。
傅澈接过宁稀月喝过水的杯子,径直喝了两口,随之又走到房外打电话。
重新进来时,傅澈给宁稀月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陈盈盈今天做了人流。”
宁稀月惊讶,“孩子不要了?”
傅澈懂她的疑问,“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温楚笙的,不难猜测温楚笙就是受了刺激才来找你,这种人的心理是有问题的,找发泄途径。”
宁稀月想起了温楚笙说过的话,“大概是童年创伤得不到释然。”
无论如何,宁稀月并不可怜温楚笙,那个空姐的死亡状态一直印在她的脑海中,还有他想要杀她的凶狠眼神。
傅澈继续,“有意思的是,陈盈盈从手术室出来不久,警察找上她,她杀了人。”
宁稀月又是一愣,“她杀了谁?”
“一个护士。”
“是叫高云吗?”
傅澈点头,他看着宁稀月双瞳浮现太多复杂,双手插袋走过去,“能让陈盈盈动杀机的,无非是两种可能,为钱或是为男人,显然钱她不差,剩下的就是男人。”
傅澈补充了一句,“这是一对极品夫妻。”
宁稀月为温临景感到难过,这一生他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自己这样的父母,他要怎么样过往后的生活?
两天后,傅澈回了南州,宁稀月知道他祖宅里的爷爷住院了。
接下来的几天,宁稀月和陈营偶尔会联系,听他讲,温楚笙已经抢救过来了,下半身的神经受损,已经瘫了。
温楚笙整日整夜躺在医院,开始那会嘴硬得很,始终都撬不破他的嘴。
可后来,在他见完满脸泪痕的温临景后,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塌了。
温楚笙知道宁稀月没死,执意要见她。
陈营当即驳回了温楚笙这个请求。
后来,温楚笙松口可以和她视频,只要让他与宁稀月视频,他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陈营征得宁稀月的同意后,在双方都有警察在旁的情况下,让两人接通了视频通话。
隔着手机屏幕,宁稀月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温楚笙。
他与从前的斯文儒雅搭不着半点边,现在长满了胡渣子,没有戴眼镜的眼睛失去了光彩,车祸后的伤口结了痂,横七竖八地布满脸和手。
可她不同情他。
“你找我想说什么?”
宁稀月的声音不复温柔,软绵中夹着冰渣般的冷感。
温楚笙斜靠在病床上,整个人没有一丝精神,像一个丧失了灵魂的人偶,但他执着地想知道他想知道的。
“宁老师,你真的很幸运。”
宁稀月淡淡地扫视他,“是的,让你失望了,你杀不死我,也没能毒死我。”
他疑惑极了,“这种毒无色无味,没有我的解药你根本活不过半天,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宁稀月是个诚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