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
宁稀月说得随意,“是金犁片的粉末。”
温楚笙勾唇,缓缓又闭了眼,只当宁稀月在糊弄他,“你真该死!”
他倏地睁眼,凑到镜头前,眼中布满狰狞的红筋,“我当时怎么就不弄死你,满口胡言,虚伪的女人!”
宁稀月抿唇看着他疯狂的模样,他信不信那是他的事,该说的她都说了。
可她无奈,嫣粉的唇瓣还是动了动,“温先生,该死的人怎么会是我?我没犯错不该死,而你杀人才该死。你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一向高冷的陈营实在是忍俊不禁,她真的像棉花刀。
既然都到地步了,宁稀月不管温楚笙什么反应,不妨问出口,“你和陈婕婕是那种关系吗?”
温楚笙一愣。
宁稀月来得更直接,“你们是三三关系?”
副队长:?
这语言描述能力可真可爱。
温楚笙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宁稀月,“你觉得呢?”
“你们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宁稀月其实早有一个答案,他这反应现在也算是证实了。
温楚笙再次闭目,宁稀月等着他的话。
他沉默了大概一分钟,似乎冷静了不少,声音放缓,“以前的我很穷,父亲是很普通的工人,后来遇到了陈盈盈,她觉得我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就不顾她父母的反对跟了我。”
“那时候的她很单纯,对我也是一心一意,她父母最终也同意了,但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入赘,生的孩子要姓陈,可我不同意,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姓顾,第二个孩子可以跟陈家姓,陈盈盈也随了我意。开始,我们的感情确实很好,的确有过一段美好的日子,那时候我认为女人也没有想象中的差,甚至还挺好的。”
温楚笙突然嘲讽一嗤,“可惜了,男人就是男人,你大概不懂吧?”
“你不懂沉浸在金钱的世界是多么的容易膨胀,我不甘于被岳父岳母压制,我知道他们始终看不起我,渐渐地我们夫妻的矛盾在事业和家庭之间产生,而陈婕婕这个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来勾我,开始我不以为然,只当她有一些小女孩心思在身,喜欢暗中与她姐较量争宠,我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说出来只会引起陈家人的反感。”
宁稀月撩起眼皮,“可你还是沦陷了。”
“自动送来了性感尤物,有几个男人能抵挡的?被动尝过一次,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宁稀月觉得他的样子很是丑陋,灵魂也腐败,三观更是没有,“你毁了陈盈盈对你的感情,同时也压倒了她与陈婕婕的姐妹情。”
陈营在一旁适时开口:“刘黎,云航的空姐,你为何要杀她?”
温楚笙的眉峰一敛,“我时常出差,经常坐云航的飞机,见过她几次,这个女人明知道我有老婆孩子还试图贴过来,由始至终我都没碰她,在我发现陈盈盈与她的助理伍周全有染的那天,刘黎的运气不好,撞到我的火气上来了,看到她那花痴般的嘴脸,我突然觉得女人这种生物极度讨厌,就想折磨她,她顺理成章地成了我发泄愤怒的对象。”
陈营继续问:“你在模仿陈盈盈的杀人方式?”
温楚笙没看陈营,但话是对他讲的,“说你聪明你也蠢,查了我这么久也没有找到证据捉我。没错,我本想模仿陈盈盈的杀人方式,还故意打扮成女人去之前的命案附近抛尸,试图让你们查到她的身上,我早已经被她逼得无路可走了,她活得像个疯子一样,只要我对女人讲一句话,陈盈盈都能认为我与别人上床,嘶声揭底地发疯,甚至拿刀威胁我!”
“我与那个护士没有一点关系,我胃痛去过一次医院,是那个护士接待我,陈盈盈在那段时间总让人监视着我,结果拍到了护士的照片,作为一名护士她不过是态度好,而陈盈盈居然认为我们过于亲密,疯起来就把人毒死了,我甚至怀疑杀死陈婕婕也是她怂恿那个男人干的,因为她送了陈婕婕一对鞋,跟那个护士脚上的那只是一样的,你们倒是可以审审她。”
宁稀月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可以看出来,温楚笙对陈盈盈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温楚笙负了陈盈盈,陈盈盈出轨于他人,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又是怎么样的思想?
“不爱了放手不好吗?为何彼此折磨,残忍到伤害无辜?”
温楚笙认真地凝视宁稀月,“当一个环境已经不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