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月默默地接受傅澈的言教,将高脚杯送向唇边,傅澈伸手阻止,“这种宴会的酒水饮料都不能喝。”
她本没想到这一层,被傅澈这么一提,细思极恐,确实应该谨慎。
“傅澈先生,原来你在这里,我等你许久了。”
一道有着独特厚重质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傅澈知道来人是谁,宁稀月则回首看去。
来人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他很有派头,典型的西方男人体格,白色衬衫前是一件西装马甲,金色的短发,五官立挺,尤其是鼻梁,还有着一双神秘的蓝色瞳孔。
里约盯着这个回首看他的女人。
只一刻,惊艳席卷眼球,明明是很柔和的东方面孔,却有着风情万种的色彩,她有别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
他的眼尾勾着笑,长腿向前迈开,绕到长椅对面的椅子坐下。
目光直白,且不怀好意。
宁稀月被他盯着看得浑身不自在,可她愣是不表现出来。
“里约,亚瑟。”里约含笑自我介绍。
他刚说的是德语,宁稀月不知道他在做自我介绍。
她并没有搭话,是傅澈讲过的,不想说话就不说,那就不说好了,她确实听不懂。
里约是德国人,直接用德语与傅澈对话,话中有意挑衅,“她真漂亮。”
傅澈与对面的西方男人直接交锋,漫不经心的目光下是强势的警告,“你该珍惜你的眼睛,否则哪一天瞎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里约不甚在意,他与傅澈的斗争是刻在骨子里的,傅澈掠夺了他许多重要的产业链,最近连他的码头都打上主意,别人的手伸到他这里,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傅澈先生,在这里是否有许多你熟悉的商人?他们都抢着与我合作。”
傅澈懒散勾笑,“国外先进产业的引进,多方合作有助于促进我国的经济发展,这可是好事,感谢你的无私贡献。”
里约扬眉,摇晃着红酒,唇角挑起一抹笑,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宁稀月的娇躯上。
砰——
一声炸裂的破碎声响起。
高脚杯的碎片飞溅在里约皮鞋的周边。
这声响很快引起两名保镖的注意,他们快速赶来。
隐在不远处的文子颂比那些保镖更快,人已经来到傅澈的身后。
傅澈抬手,戴着尾戒的尾指环着光,犹如盘缠在夜色下的蛇。
长指虚动,他示意文子颂退下。
同一时间,里约摆手让保镖离开。
傅澈冷邪勾笑,“手滑,失礼了。”
里约的脾气与傅澈相反,他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有趣极了,因为他发现傅澈很在意身旁的女人。
“没关系,小事情,我也经常手滑。”
宁稀月的眼波没有一丝波动。
她根本不知道傅澈与这个西方男人说了什么,但她很不喜欢这男人的眼神。
但此刻浓浓的火药味告示着这两人的关系确实恶劣。
她侧眸,视线下的男人侧脸凌厉,“他说了什么惹你这般生气?”
傅澈勾过宁稀月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了捏,“他长得丑,看他不顺眼。”
宁稀月点头,又异常的平静,“无论如何,你别生气,你越是怒,他越是得意,你瞧见没有,他没因你刚才的行为产生半分波动。”
傅澈死死地盯着里约,周身气压如同冷山释放出来的寒气流,“不给他点震慑不行,眼珠子都快爬到你身上了。”
宁稀月的眼眸轻轻一眨,“阿澈,我穿着保守没有一丝显露,他能看什么呢?费掉的只是他的眼力。”
傅澈认真打量宁稀月的衣着,衣着虽不暴露,只露着白皙的手臂,但锁骨性感,勾人得很。
里约的眼波在两人之间流连,特别是宁稀月,她与西方美女太不一样了,那双眼又空又灵,跟圣洁的女神一样有着包容,又似乎装不下东西,太过于平静。
可这样的女人要么是白纸,要么就是高段位。
傅澈这个男人能看上的,必然不是空白的女人,唯一剩下的就是另一个设想,这个女人肯定很有能力,很可惜他只能听懂一小部分两人的对话,里约懊恼早该学习这门语言。
他的双脚轻抬,将脚边的玻璃碎踩在鞋底下,面容平静,眼神却是高深莫测。
“傅澈,我们合作如何?你们国家的市场庞大,你需要一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