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着急地辩解道:“我是周一出生的,弟是周日出生的。”
路阳疑道:“这还不是图省事吗?”
他声音一大,周一好不容易大了点的声音又下去了。
路阳见他没主见的那样,于心不忍道:“哥逗你的,这名挺好,好记又还有意思。你会喝酒吗?”
周一警惕地回答:“能喝一点。”
路阳又瞥了一眼季长洲,说:“那行,来陪哥喝点。”
周一的眼神飘忽不定的往路阳身上跑,他还没见过路阳这么白净的人,皮肤比他老家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还要白,五官身材那更是没话说。上来前,元姐只说有个老板说他唱歌唱的好,要给赏钱,可路阳暧昧的话语让他不得不往龌龊的事上想,他还是个学生,这下子掉进狐狸窝了。
周一连忙摇头摆手地说:“我酒量不好。”
路阳被拂了面子,有些不快:“不给我面子啊?”
逼良为娼这事,燕夏没少干,他帮腔道:“路总叫你喝酒是看的起你,你知道多少人想见都得排队吗,仔细掂量掂量自己值几个钱,别不知好歹了。”
周一的脸色和季长洲的一样难看极了。
路阳和燕夏一唱一和道:“别吓着人家,算了,小周,你喝酒不会,骰子会吗?”
周一又摆摆手。
路阳说:“过来我教你。”
丁磊推了一把周一,周一不敢当着丁哥的面继续乔,不情不愿的挨着路阳坐下了。
突然路阳往他那边挪了一点,吓得周一发憷,可他只是越过周一拿了骰盅又坐回去了,这一套动作搞得周一脸色白一阵红的。
路阳把骰盅放桌上:“看在你是头一回玩,就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这样你可以吧。”
周一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燕夏也招呼美女去拿骰盅。
几人把桌子上的酒瓶子、果盘什么的往边上一推,腾出地方来。
“长洲,你来不来?”燕夏问。
季长洲终于舍得放下酒杯了,说:“来啊。”
周一是真不会,手里两个三点、三个五点,六个人,十个五都不敢开,路阳看一眼周一的骰子就气一下。
他上家是季长洲,回回都吹着牛皮乱喊,下家的美女又是玩骰子老手了,抓着机会就开周一的。
这不又输了,周一只得又不好意思地看向路阳:“对不起,路总。我是真的不会,要不你来吧。”
路阳怎么会不知道是季长洲故意在整他,咋舌道:“没事,再来,往大了再喊。”
新的一把,又轮到周一叫,这次他倒是胆子大了:“二十个六。”
“二十”一出,路阳就知道自己又得喝了,他把周一的骰盅掀开一条缝,乖乖,一个六没有,几乎全是一。
还没等下家叫呢,下下家就抢开了,“开,我不信。”
路阳可不想喝两杯,他虚张声势地摸着下巴,贱兮兮地说:“看你胸这么大,我给你透个底,我手里五个六,你信不信?”
“我不信。”女人摇了摇身体,娇滴滴地说,“长得帅的男人都撒谎的。
“我这五好青年被你说成这样,周一,你说哥骗她了吗?”
周一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
“还是不信,开吧”元元献媚的撒娇。
燕夏:“有人要喝酒了。”
“行,行,开。”路阳叼着烟眯着眼睛不敢看。
骰盅陆陆续续敞开了,路阳伸着脖子着急的数着:“五个,八个,九个,十一个,十七个!”路阳兴奋的冲着燕夏数:“好样的,可以啊,你居然六个,差三个了。”
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都汇聚到季长洲的盅上,他手指又细又长,显得骨节凸出,大手堪堪地扣在盅上,路阳催他:“开啊。”
周一现在也情绪高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盅。
季长洲盯着路阳闪闪发亮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不用看了,你输了。”
路阳咂了咂嘴:“呸,你打开我看看。”
“我没有六。”
“少废话,赶紧的。”路阳嚷嚷道。
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站好,是路阳的格言,他可不接受蒙人的。
季长洲一双柳叶眼笑起了弧,高挺的鼻尖微颤:“我没有六。”
“没有就没有,我喝酒呗。”
“两杯哦。”元元提醒道,“阿丽跳开的,两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