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从没听你说。那你这次从边境回来就是为了她哦?”
季长洲眼中透着坚定,他决绝地说:“也不全是,反正早晚都要回来的,老东西活得够久了,我耐心也耗尽了。”
燕夏的眉头微皱,掂量着他话里的杀机,言词厉色道:“你不要急,现在也不差这一年半载。况且你爸已经把大多数生意都交给季燊之了,就你手里那几家店拿什么跟他斗,你现在和他斗来斗去,你让小云和泽之怎么办。”
季长洲说:“季燊之可不这么想。”
燕夏的眉头微皱,掂量着他话里的杀机,却也没阻止他,只问他:“你准备好了?”
季长洲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燕夏还是忍不住啰嗦道:“不要留下把柄,要是被人知道了,小云还有泽之也跟着你完了。”
“我和季燊之早晚都要闹这么一场,越晚对我越不利,该拿回我的东西了。”
燕夏:“我知道,那几年是你受了委屈,你想拿回属于的东西也是应该的,只是想提醒你保护好小云和泽之。”
“小云让林叔送她新加坡了,等事情结束了再回来,她在那里会很安全。”
燕夏眼神凝重关心起季长洲同父异母的弟弟:“那泽之呢?他是不会有事的吧?”
季长洲眯着眼睛,试探地问燕夏:“不好说,你都知道老头子立的遗嘱里有他了,你觉得他能全身而退?”
燕夏急了:“他是你弟弟。”
季长洲冷冷地反问,“小时候你还往他裤子里丢过炮仗,现在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燕夏语速飞快:“他和小云五六岁起就跟着我们屁股儿后边跑,别说是个人了,猫猫狗狗都还有感情呢。上周请家长还是我去的呢,他被人揍了你都不知道吧?那张脸被揍的惨了,硬生生的小白脸被揍成了猪八戒.......”
季长洲不屑的喝止了燕夏的喋喋不休,“闭嘴。”
燕夏迂回的探着季长洲的底线,小声地说:“当年你妈那事,他又没参与,是无辜的,是你爸和季燊之,都说冤有头债有主......”
季长洲恶狠狠地瞪着他。
燕夏不敢再往下说,季家几个兄弟之间的孽障矛盾,不是外人能判是非对错的。
季长洲不耐烦地用力关上了车门,赶他,“你快回去吧,我看你车上两个美女都等不耐烦了。”
“哎,好吧,我走了,你记得给人路阳安全的送到酒店去,一根毛都不能少。”
“行了,知道,你走你的。”
“行,再见。”
季长洲拍拍车门,车便走了。
季长洲和燕夏在车上聊了多久,周一就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路阳站了多久,路阳身体重,周一勉强的支撑着他,体力也快到极限了。
季长洲朝周一急不可耐地走过去,看他肩上的路阳闭着眼一动不动,心里不是滋味,直接上手将路阳拖到自己身旁,路阳斜靠在他怀里,季长洲盯着周一,面露不善道:“手机。”
周一一时没反应过来。
季长洲又说了一次:“你的手机给我。”
周一急忙掏出手机,解开密码递给他,季长洲单手握着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删了他唱歌时跟路阳加的联系方式,删完就把手机丢还给了他:“明天去找财务把工资结了,你被开除了。”
周一愣愣的看着他的老板,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老板。
季长洲没打算跟他做过多的解释,一辆外地牌照的商务车开了过来,丁磊从驾驶座下来,帮着季长洲一起架着路阳的胳膊把他塞进后座。
季长洲坐进去后,按着路阳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处,路阳就像只猫一样依偎着他,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脸,就忍不住握上了他的手,路阳发出了一声呢喃。
丁磊问:“季少,现在去哪。”
“去酒店。”
在路上,季长洲看着路阳的脸庞,怕惊扰了梦中的路阳,他用不大地声音说:“丁磊,明天去店里好好的教教底下规矩,别什么人都招进来。”
丁磊点点头,阴影里的他看出来了,今晚季少虽说一直是低头喝着酒,可那眼神却总往这路总身上瞟,尤其是周一和路总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他都看到了季长洲的拳头梆紧。
丁磊把两人送到附近最好的酒店,路阳喝的太醉了,人也比清醒时重了一倍。
季长洲好不容易把路阳放到酒店床上,坐在床沿上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