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凯歪头去盯康泽。
康泽怔了怔:“看我干嘛。”
张时凯若有所指道:“要是常氏集团对那块地也有兴趣,这事还有迂回。”
康泽半张着嘴思考,他想了想,以常欢爱人的身份出面拒绝了:“欢儿不太倾向国内的地产生意,他现在主要在对国外控资,再说,路儿把股份卖都卖了,就别去想了。”
张时凯垮着脸,很是惋惜,他的生意在口罩三年亏损严重,好在家底雄厚才避免破产重组的命运,公司里的老员工士气低下,他急需包赚不赔的买卖鼓舞人心。做实业的和玩经济的不一样,尤其是他们这种几代人积累下来的真金白银,都是在不断的逐本求利中抓住了每一次机会扩张出来的。
要是真能有路子将那块地变现,路阳就白损失了至少五倍的利润,可燕夏收购疗养院的目的他们也是猜测,最终东南集团拿到疗养院后要做什么,也不管他的事了。
他自我安慰般说:“疗养院的地,我们恐怕是强虎难压地头蛇。”
张时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他漫不经心羡慕起即将赚钱的东南建设,“哎,东南董事是谁?”
路阳被迫想起昨晚的尴尬,有点心虚:“是燕夏吧。”
“燕夏?”张时凯神色慌张地问,“名字怎么写的?”
路阳用两句通俗易懂的歌词来说明:“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的燕夏啊。”
张时凯的眸子骤缩了一瞬,“啧”了一声,又“嗐”了一声。
路阳骂道:“咋了,嘴里长痔疮了?”
张时凯白了他一眼。
康泽问:“凯子,你是不是认识他?”
张时凯神色凝重地说:“我也说不准,但事有蹊跷,这么巧的事不会是巧合吧。”
大学的时候,他们三个、常欢一起开店——就是康泽十二家店的前身,康泽和张时凯负责具体的经营事项。张时凯坑了常欢的分红,通过季长洲在云南放高利贷。现在张时凯听说“燕夏”时的反应太过浮夸,一般浮夸就准不是好事。
路阳屁股抵在厨房的操作台上,从容地抱着手:“有屁就放,装什么装。”
张时凯双手举在胸前做投降状,无辜地说:“我没说不说啊。”
康泽:“凯子,你是认识燕夏吗?”
张时凯比出三根手指说:“先说好,第一,路阳你不能生气,这事要从长计议。第二,这事绝对不能让我媳妇儿知道。第三,”他看向康泽,“你得保护我。”
康泽疑惑道:“你做了什么我要保护你?”
张时凯:“你答应了我就说。”
康泽一头雾水,满脸问号的看向路阳:“我们去办公室坐着说?”
路阳冲他焦躁的摇头,还坐着说呢,一两句话的事儿,超过三句他就不想听了,“季长洲”这三个字就不配占他的时间,“犯不着,凯,你长话短说!”
康泽弱弱道:“好吧。”
在大厅摆桌台的服务员三三两两的进到后厨,还有一小时就要开门营业,他们要开始配菜了。
张时凯神情严肃:“我们还是去办公室说吧,这事儿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
三人进了办公室,康泽给大堂经理交代了几句,从里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张时凯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燕夏跟季长洲是发小!”
就这?
路阳:“......”两天前就知道了,不仅知道了,还看到了。
康泽:“?”
起这么大的架势就这么个事儿?路阳白期待了,正要骂他,张时凯又问他:“你昨天在春城见到前任了没?”
路阳腹诽,我他妈的哪有前任,他就是人生路上的一块碑。
康泽听风就是雨吗,好奇地问:“路儿你在春城遇见季长洲了?”
路阳皱着眉斜睨了康泽一眼,表情十分难看,康泽立刻上手给自己拉上“嘴巴拉链”。
张时凯拉了个高凳过来正准备坐下,路阳抢先坐下了,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乖乖让出凳子,又去拖了个过来,他坐下,正襟危坐地接着说,“有一年有人来找我,要找路阳,季长洲.......”
路阳抬手,打断了他:“等等,为什么是通过你来找我,为什么要找我?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说仔细点。”
......明明是你说“长话短说”的,说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