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傻啊,人都说了,最后一个字是‘之’,‘之乎者也’的‘之’,那‘季长洲’第三个字是‘洲’啊!”
“不对啊路儿,你能保证他的真名就是‘季长洲‘吗?我们连他的名字、学校、家庭情况一概不知啊。”张时凯认真道。
张时凯说的有道理,可季长洲让他丢尽颜面,他的事儿,路阳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深究,深思片刻后他反客为主恼怒道:“你当年不是还在他那儿放了钱嘛,那他没跟你签合同吗?你不知道他真名吗?”
轮到张时凯沉思了,他无所谓地承认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听人都叫他‘季少’、‘二少’没带名字的。路儿,这事儿真不对劲啊,你要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好好想想,很是诡异啊。”
路阳疑惑道:“不是你到底是站在哪头的,陈程和季长洲,你到底是支持谁啊?”
“我支持谁,我支持你啊,他们俩关我屁事儿。我是担心你啊我的路少爷,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年我们在洱海,他突然就出现了,是不是很诡异?”
路阳木楞地点头:“是。”
“这要是能说是巧合,也行,你再想,他能让派人到京城跟踪你,是不是更诡异?”
“我操,欢儿连这事儿都跟你说了?”路阳厉声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样人的能把手都伸到几千公里外了啊!你想想,”张时凯激动道,“你在春城被抢了,前脚报案,后脚他就能给你送回来,那劫匪是他派的?不然他怎么能比警察还先找到人?”
“......也许是跟踪我知道的?”路阳推测道。
张时凯皱眉道:“如果跟踪你,你他妈的被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还等到你报警?”他双手抱在胸前,“这都是疑点啊,而且你说他无缘无故的就跟你分手,现在又无缘无故找你,这太奇怪了吧,你见过几个男人吃回头草的?”
“......”路阳还不用‘见’多少人,他就指着张时凯,“你?”
“靠,你瞎扯什么呢。再说,我对我媳妇儿是‘自始至终’,不存在‘回头’这一说。”
“......”
“你就不好奇他的真实身份?”
“... ...不好奇,不管他什么样,现在都跟我没关系了。”
“这事我们整岔了。”
“哪岔了?”
张时凯推了推眼镜,自以为是的分析道:“以为是他拔屌无情甩了你,没准儿他是犯事儿了,进去了,前段时间不打黑除恶嘛,进去的多了,现在他出来了,就想着来找你了。”
“你以为写小说了?”路阳笑道:“都多大了人,你少看点霸总小说。”
张时凯讪笑道:“嘿嘿,阿泽推荐的,三百万字的黑道少主与白雪公主,你看不?”
“这么猎奇?那你还是发我看看吧。”
“嘿,好呀好呀,时间差不多,中午一起吃饭吧。”张时凯看看时间,拿上手机,路阳确实很饿了,昨晚累得很,今天还只喝了一杯牛奶,秘书的茶也不知道倒哪去了,又饿又渴。
下午张时凯还有接待,路阳决定回家去。
开门前路阳就想好了,要是陈程在家,他就跟他好好谈谈,要是陈程不在,那他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路阳的逃避本能会在抛弃来临前扼杀一切可能。
在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是开了门,房间里有脚步声,他嘴角上扬,身体不自由自主的动了起来,“陈......”
出现的人不是陈程,是定期来做卫生的家政大姐。
家政大姐很少和路阳打照面,她局促地摆弄着手中的抹布,“路先生,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马上就弄干净了,就差衣帽间了。”
“没事儿,不急。”路阳心跳漏了几拍,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一种熟悉的,痛苦的感觉。
“路哥!”身后的少年着急叫住他,声音急变了样。
陈程不知所措的站在储物间门口,路阳的惶恐不安随着陈程的出现褪去了一大半。
他抓着头发,别扭地给自己找着没有离开的借口:“我衣服还没干。”
路阳这才注意到陈程穿着他的整套家居服,而他们准备放在郊区房子的家居服也被洗了晾在了阳台,他眼神不自觉的回避陈程的视线,“没干就没干吧。”
两人又是相顾无言,等家政大姐走了之后,陈程主动走到了路阳身边,他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恋人,为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