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盼儿睡在炕上,安静的如同一只蜷缩的小猫。
几个人在东屋简单吃了个晚饭,盼儿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过有郎中的话在前,他们放心了不少。
盼儿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半上午。
醒来时饥肠辘辘,家中静悄悄地。
可能是觉睡的多,脑袋还是昏沉的。
睁开眼,记忆还停留在地窖中,怎么就回炕上了呢?
雅儿悄悄将屋门推开指头宽的小缝,盼儿扭头,就看见门缝里的一只细长眼睛。
“小七,进来吧。”
雅儿把门缝开大一点,刚好露出一张小脸。
“五姐,你好点了吗?
先吃饭还是先喝水?
要不要上茅房?
头还晕吗?”
“你进来吧,我没事儿了。”
“哦,我怕风吹到你呀。”
雅儿随手又掩上门,半趴在炕沿边,将头垫在小臂上看着。
“二姐他们呢?家里咋这么安静?”
“二姐带着人在修地窖,郎中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盼儿微微抬着头:
“郎中?咋还请郎中了呀?
我就是有点头晕,这不是睡一觉就没事了吗?
花那份冤枉钱干啥?”
雅儿话还没出口,眼泪先滑下来湿了袖子。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哭啥?”
盼儿坐起身,想要给妹妹擦一下眼泪,但是手虚的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