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虞给他包扎完,刚要起身,炙热的身体忽地从背后牢牢困住她,她顿时动弹不得。
男人轻咬她后颈,嗓音沙哑,“今夜本督救了你,你就这么不懂事?”
沐晚虞浑身一僵,耳廓跟滚过炭似的瞬间烫了,咬紧牙关。
“我不也救了督主一命吗,我们扯平了。”
祁宴舟嗤笑,“你倒是半点亏都不吃。”
沐晚虞讪讪笑着,“方才动静闹得大,很快就会有人来了,督主还是放开我吧。”
“嗯?”祁宴舟瞧着她的假笑,漆黑的眸一暗,一把掐过她的下巴,低头重重的吻了上去。
沐晚虞赫然一惊,手本能的抵在他的胸膛上,死死地揪着他的衣袍,却又不敢反抗,只能被他狠狠亲了一顿。
等他亲够了,刚松开手,这时,谢俞就带着一队人马火急火燎地赶到。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主子惩罚!”
沐晚虞嘴巴红肿,埋头在祁宴舟的怀里,躲着。
祁宴舟冷眼看拱桥上的尸体,声音薄凉。
“倘若再敢犯同样的错,本督会让你比他们更惨。”
谢俞浑身一震,“属下明白!”
沐晚虞眸色渐深,袖中的手指缓缓蜷紧。
无论是谁,只要不合他心意,就可以被随时丢弃。
这就是祁宴舟,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九千岁,今日没能杀了他,真是太遗憾了。
祁宴舟低头看了眼沐晚虞,“找
人把她送回将军府。”
谢俞立马照办,对着沐晚虞躬身,“将军夫人,请吧。”
沐晚虞乖乖从他怀里出来,转身刚要走,却又被祁宴舟一把捞了回去,“慢着。”
她一愣,“督主还有吩咐?”
祁宴舟修长的手指紧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凝视着她。
“今夜这事……”
沐晚虞顿时悟了,无辜地眨眨眼,“督主放心,今晚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景渊王和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她可没兴趣。
若是被卷进这场浑水里,再想保全自己,几乎不可能了。
祁宴舟满意地掀起唇角,“很好。”
沐晚虞被送走以后,他眼底的玩味渐渐散去,只剩下无穷尽的冷意。
“回府。”
翌日晌午,将军府二爷——宋清被放回了家。
将军府喜上加喜,众人都觉得是件好事,却不想宋清刚进门,脸色就难看的像是吃了屎。
“孟氏呢,让她滚出来!”
金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喜气洋洋地在门口迎接,闻言顿时吓坏了,小心翼翼地上前。
“二爷,您,您刚从北牢回来,这不是大喜事么,您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滚!”宋清恼羞成怒,一把将白嬷嬷推开,怒气汹汹地直奔二房的院子去了。
有这么个下贱的妻,他如何不气?
前两日北牢里送进来两个蒙面女人,说是给
那些死囚们享用的,他也跟着去凑了热闹,当时只来得及玩一个,他还很遗憾。
可今日出狱,他才知道他妻女前两日被送去了吟思居,供祁宴舟那奸佞玩弄。
宋清当时两眼一黑,马上想到那晚的女人,竟就是他的妻女!
宋清一脚踹开房门,看见二夫人上去啪啪两巴掌,怒声骂着,“你这贱货!”
二夫人被打得发蒙,她看着他,恐惧又不知所措,“二爷,你,你回来了?”
宋玉姚就在旁边,依旧是疯疯癫癫的模样。
宋清气血上涌,砸了院中的无数花盆摆设,“你这寡廉鲜耻的贱妇,竟还有脸活在世上!你这恬不知耻的贱货!”
跟嬷嬷一起匆忙赶来的三叔伯,见状忙拦住想要拿刀的宋清。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孟氏好歹是你的妻,去陪那九千岁也是为了救你,千错万错,也不至于死啊!”
宋清急得红了眼,咆哮怒吼。
“我宋清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死在牢里,也不需要这贱蹄子,用此等下作的方式来救我!”
“她自己丢人就算了,竟还将玉姚拖下水,真是死不足惜!”
三叔伯死死地抓着宋清,又喊了几个护院帮忙,“你切莫冲动,你才刚出来,就杀妻,你想让外人怎么想?”
二夫人则被吓得瘫在地上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