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季将军可真是年少有为啊！竟能将那倭寇尽数击退，本相在此敬季将军一杯”李贺说完便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季思南便也跟着将手里的那杯酒喝了“右丞相谬赞了，季某这次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诶，季将军也未免太过谦虚了吧！”右丞相边说边往自己的杯里倒满了酒，“是啊，季将军确实太过谦虚了，一般人哪能有这样的运气啊？”王正庭说着也向季思南敬了杯酒。但还不等王正庭说完一支箭就朝他射来。

“王尚书小心！”季思南一把拉开王正庭，自己却来不及躲闪，导致那支箭射入了他自己的肩膀。

“护驾——”随着这声尖细的声音的响起，刺客全都冲了进来，但他们不伤别人，直冲右丞相李贺去，季思南虽感到疑惑，但还是和刺客厮杀在一起，直到他看到了凌枫和凌沉，他瞬间就明白了，合着是那臭小子想杀了李贺。

想到了这点之后，他马上对凌枫他们下指令，让他们撤回去，停止行动。

……

等到凌枫他们全都离开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互相搀扶着离开。

季思南在跨出殿门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刚好对上裴知渊的目光“师母说让你回一趟丞相府，她想你了”。

“好”，裴知渊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咳了两声才继续说：“你...不疼吗？”

“嗯？”季思南感到很疑惑。

“肩，你的肩不疼吗？”天知道他在看到季思南受伤的时候有多心疼，恨不得上去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哦，这个啊，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呢！没事，不用担心。”季思南说着还摸了摸裴知渊的头“走吧，我带你回家”。裴知渊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怔愣，直到季思南催了一声才僵硬地往前走。

家...这个字他已经好久没听到了，自从季思南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对他说过回家这两个字了，就是外祖父和外祖母每次说的也都是“回丞相府”，而且每次回去，他都能感受出来他们是在通过他去思念他们已逝的女儿，只有季思南不同，他会说“回家”，并且不会通过他去看任何人，所以在裴知渊仅有的亲人中，他最信任的便是季思南，因为有了季思南，他就会感觉自己有了家。

……

回丞相府的路上，季思南在马车里压低声音问裴知渊：“宴会上的刺客是你安排的吧？”季思南用的是“吧”而不是“吗”这说明他已经认定了。

“你既然都猜到了，为何还要问我？”

“为什么要杀李贺？”季思南再次问道。

“这跟季将军有什么关系？”裴知渊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李贺是我登上皇位最大的绊脚石，我为何不能杀他？”

季思南闻言皱眉“你可知杀了李贺会有什么后果吗？你想杀李贺，可以，但不是现在”。

裴知渊刚想继续开口，但奈何马车已经停在了丞相府门口，他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