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思南就收到了裴知渊要出京的消息,他去城门那送裴知渊,顺便给了他一个令牌:“在外面若是遇到危险,可以拿着这个令牌去风月楼,会有人来帮你的。”
裴知渊接下了令牌:“舅舅,等我回来。”
季思南摸摸他的头:“好,我等你。”
然后,季思南目送裴知渊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才回去。
……
裴知渊先去了边关,一路上他看到了聚在一起乞讨的人,有老的,小的,也有年轻的,而最小的甚至只有二三岁;还有一堆尸体,被饿死的,被打死的,应有尽有。
他在即将进入北城的时候,被一个小娃娃拦了下来:“大哥哥,你有吃的吗?如果有的话,可以给我一点吗?”
裴知渊从车上拿了个饼子和一壶水给那个小娃娃:“你家大人呢?”
那小娃娃指了指一个破庙,说:“爷爷在那里呢!”说完就向那边跑去。
裴知渊跟过去,发现小娃娃停在了一个正弯腰拔野菜的老爷爷面前,对着那老爷爷说:“爷爷,你看,我找到吃的了!”
那老爷爷问:“囡囡,这你从哪拿的?”
囡囡转身,刚好看见跟过来的裴知渊:“诺,就是这个大哥哥给我的。”
那老爷爷立马对着裴知渊跪下:“谢谢小公子,谢谢小公子。”
裴知渊立马将老爷爷扶起来:“老爷爷,您快起来。”
那老爷爷起来后有对裴知渊说:“小公子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若是这样,那还是快走的好,不然一会儿土匪来了可就走不成了。”
裴知渊疑惑地问道:“季家军不是驻守在这里吗?怎么还会有土匪?”
老爷爷说:“小公子有所不知啊,这里虽是季家军的驻守地,但离季家军真正在的地方那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啊!”
裴知渊:“那季将军就没来管过吗?”
“管过啊!”老爷爷慢慢地说道:“季将军刚来的时候啊,听说周边有土匪在打家劫舍,就带着季家军风风火火地去把所有的土匪窝子都剿灭了。”
裴知渊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百姓一直过着安生日子,但前不久,那帮土匪听闻季将军回京的消息。就又开始了打家劫舍。”
……
裴知渊回到马车旁,刚好遇到几个土匪拦路,就让他们带头去找所有的土匪窝,像当年季思南一样,把周边的土匪窝全剿灭了。
做完这些,裴知渊就进了北城,当天找了个旅馆歇息。
第二日天刚亮,裴知渊就骑马去了边境,他偷偷潜入军营,发现将士们吃的全都是冷面馒头和野菜,连基本的填饱肚子都无法做到。
他独自在季家军驻守地旁边的小河旁待了一天,直到天快要黑的时候才回到旅馆。
裴知渊回到旅馆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想了很多,觉得以前的自己蠢透了,就因为生活在一个繁荣的地方,看到的人都非富即贵,就觉得这世间已然太平,人人都可幸福安康,可他错了。
这世间并没有太平,百姓也并没有全都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