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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云一屁股坐在床上，扯着嗓子哭起来。小婴儿受惊大哭，哑婆赶紧把孙女抱出来，到院子里哄着。

根发在院子里抽烟，哑婆抱着孙女，用眼神询问，问他怎么回事，根发红着眼睛，没好气地说：“这一大早的没事找事，非闹着要吃鱼，天寒地冻的，哪里给她弄鱼去？杀只鸡给她都不行，非要吃鱼。我说没有鱼，她破口大骂。臭嘴娘们儿，不打她打谁？打到她服了为止。?”

哑婆听了也默不作声，这个媳妇儿是够费事的，坐月子你是闹腾个啥，落下病根还不得自己受？

再说这大冬天，河都结冰了，哪里弄鱼去呢？

哑婆抱着孩子进屋了，美云还在哭泣，边哭边数落：“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幸幸苦苦为你杂种生儿育女，你却下狠手打我……呜呜呜……”

哑婆也是无奈，和儿媳又不好沟通交流，只是默默地坐着，等着她哭完了再说。

美云知道婆婆进来了，却没有劝止她，心里更来气，可是也确实没力气嚎叫了，她饿了，拗不过肚子。只好慢慢止住了哭声，哑婆见她不哭了，起身从罐里拿了四个鸡蛋，准备给她做饭，美云想说“我不吃”，但她怕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