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秋,人间已少绿叶衬红花,却多了黄叶与绿叶的帮衬。骄阳透过花,透过叶,穿过车帘,为少年照亮了前方无人踏过的桥。
景梵收拾好后,下了马车:“再休息半个时辰吧,这件事刻不容缓。”
众人:“是。”
景梵:“刚刚徒步走路的一会去马车上坐着休息会吧,轮流着。”
徒步甲:“那太子殿下您怎么办?我们不会挤到您吗?”
景梵朝他微微一笑:“我徒步。”
这一句话引来了很多人的话头。
这时一个超大的声音传来:“您可是太子殿下!怎么能徒步!”
景梵闭上眼睛:“我也是人,我和你们并无区别,离开皇宫,只有虚名,为何你们只能徒步,不能坐马车?”
徒步乙:“这……”
徒步丙:“那您也不能徒步啊。”
众人:“对啊对啊!”
景梵:“我下来则多一人上去,更何况,我自愿!”
景梵如此说,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是。”
……
半个时辰后:
“哎?你在那鬼鬼祟祟地干嘛?”
景梵转过头,问旁边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的人:“抱歉……”
这时有人跑过来了:“报告太子,马车上有人打起来了。”
景梵手一挥:“把人拉下来!”
过了一会,一些士兵押着两个人过来了,其中一个大约刚弱冠,至于另一个……是那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男人抬起头,与景梵对视一眼,便将头低了下去。虽然只一眼,但这并不妨碍景梵抓住他眼里的复杂情绪。
景梵不再看他,转向刚弱冠的男子:“你叫什么,顺便来说说怎么回事。”
弱冠男子:“报告太子殿下,小人姓姜,名定见,字无期。刚才大家都在谈话,我在这里几乎没有认识的人,只好坐在边上看风景,然后我的余光便看见了他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他说着便用头指了指那个男人,“然后我怕他对您不利,最后就是您们看到的样子了。”
“哦?”景梵再次看向那男子:“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要不要说一下吗?”
那男子始终没有抬头:“焕风进锐,没。”
景梵:“那我们用一下马车行吗?”景梵走向马车,问其中的人。
“好的好的。”马车上的人纷纷下来。
景梵转过头看向姜定见和焕风进锐:“那就劳烦二位上来细聊了。”
……
待姜定见和焕风进锐都上车后,景梵掀开车帘,对刚从刘凤栖车上下来的狄费建说:“省拆,可以走了。”
狄费建:“是。”
景梵朝狄费建前面的那群人用头点了一下:“懂了吗?”
狄费建看了他们一眼,转过身,对着景梵:“属下了解。”
景梵相信他的能力,便将车帘拉上。不一会,外面的吵嚷声转化为了马蹄声与脚踏声,如烈风过耳,泉水激石。
景梵对焕风进锐说:“你想对我不利?”
焕风进锐没有说话。
景梵:“你在角落里干什么?”
焕风进锐:“累,没地。”
景梵:“既然你上了我的车,那你就不应该想着如何去……”
景梵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姜定见:“既然他是想对我不利,那就由我来处理。不过谢谢你保护我,但我想和这位单独谈谈,麻烦你一下,可否?”
姜定见连忙摇手:“太子殿下您不用这么客气的,可我,我……”该怎么下去?
景梵看出了他的尴尬,掀开车帘,对旁边的士兵说:“叫车夫停一下吧。”
……
马车内:
景梵笑着对焕风进锐说:“您好没有良心啊。”
焕风进锐:“……”这小子什么时候知道的?
景梵依旧笑眯眯的:“没事,我不怕,您要杀便杀,随您便,只不过您要想好,如果没成功,您的人头可就不保了呀。”
焕风进锐猛地抬头:“你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