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情此景,众人已有所猜测:无非是美人入怀,却不能有所行动。
皆叹惋。
听到众人的叹息声,狄费建抬眸,扫过,噤声。
可巧,怀中美人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狄狄?”
“嗯。”狄费建面无表情地将她抱入车中。
待狄费建上车后,众人便松了一口气,刚刚气压太低,进入体内的氧气含量太低,现在好多了。
不过看那情形,不正如他们都想的那样吗?
又皆叹惋。
彼时,景梵拿着装有药的袋子走了过来,听见他们都在叹气,便问:“出什么事了?”
一人上前:“狄大人抱着昏睡的刘掌柜,却不能有所作为,哎。”
“哦?”景梵挑眉,“既然各位的想象力都如此丰富,那不妨今年的话本子都由在场的各位包了吧。”
说完便向车中走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上车后景梵抬手示意狄费建先不必在意礼数,毕竟现在的他也不方便起身,因为某位因发烧而昏迷的人正横躺在狄费建腿上。
景梵从袋子中拿出了药、一个碗和勺,将药倒入碗中,又拿出了刚刚顺脸借的水,一同加入,棕黄色的颗粒药物混合着水在勺的搅拌下泛起白沫。
搅拌好后,景梵抬眸,此时狄费建已经将刘凤栖调整成坐着的姿势,景梵将药递过去,便出去了。
毕竟他知道,狄费建知道下一步,甚至比他更甚。
而且就算事实真如此,在没有公开前,不要乱猜测,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景梵下车后示意马夫过来,指了指有传染源的马车:“刘掌柜生病了,记住轻、慢,可以不与大部队同步,但不可使病情加重,”他挑了挑眉,眼神透露着威严,“懂?”
马夫不敢怠慢,连忙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懂懂懂。”
“多谢您理解。”景梵拍了拍他的肩,走向人群。
有个认识马夫的人过来也拍了拍他的肩:“呦!受太子殿下关照,你感动不?”
马夫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不敢。”
那人笑了一声:“呦!连太子殿下都不能让你感动,那还有谁能啊。”说完,他摇了摇手,向人群走去,“行了,过几天见!”
马夫呆呆地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另一只手伸向了那人拍的肩头。
从衣缝里抽出一封信。
此时的另一边:
景梵站在人群中间:“在这几天内,我们惊吓过,也放松过,已不缺其他了,那就准备前往刹帝利庄吧。”
已经耽误过一段时间了,如果再晚点,一切将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众人:“是。”
马夫望着大部队逐渐从庞然大物变成了如同笔触轻点的墨水的身影,小心翼翼地问车里的人:“狄大人,请问什么时候出发?”
虽然他知道这句话有催促的意思,而且景梵也明确说了他们可以慢点,但他还是会有种被大家落下的感觉。
“你再等一下,可以时,我会告诉你。”狄费建淡淡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是。”马夫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马夫的声音于狄费建而言十分耳熟。
好像是和焕风进锐闹矛盾的那位——姜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