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感觉从头皮直达脊椎,陶沐阳像兔子被揪了耳朵一样瑟缩了一下。
他拍开作乱的手低声抱怨:“别碰我头发,也别往我耳朵吹气,离我远点。”
真奇怪,林言总是能无意间发掘出的他敏感地带。
耳廓的绯红如同朱砂落入莹白画布,陶沐阳欲盖弥彰的搓了搓。
该死,这一受刺激就发烫充血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林言顿了一瞬,沉默的收好雪媚娘,隔开了半臂距离并排走。
见他连衣袖都控制着角度避免越界,陶沐阳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本来上赶着要拉近关系的人是他,最先做出过分举动的人也是他。
结果他现在警告林言不要靠太近,那不就和病娇人设前后矛盾了吗。
“学长……”陶沐阳放软了声音求和好,“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我只是不习惯,从来没有人和我这么亲近过……”
林言明白陶沐阳需要时间适应,“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保持距离。”
“不行!”
那还怎么做任务!
陶沐阳挽上他的手臂,“我要和你在一起!”
完了,嘴瓢了!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也不对,就是你可以碰我……”
林言的弦直接就被撩断了。
他把陶沐阳用力摁进怀里,压制着粗重的呼吸问道:“真的不介意?”
完全意料之外的拥抱,陌生的强势的感觉让陶沐阳不知所措。
他努力放松僵硬的肢体,笨拙的回抱住林言,“嗯,你对我做什么都不介意……”
不是吧,说了还不信,非得上手试验啊。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吗。
不过……这样抱着还蛮舒服的。
草莓和奶油的香气浓郁,林言耗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咬上那段修长颈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小朋友。
为了挽留他,居然慌不择言的说出这种近乎求爱的话语来。
虽然陶沐阳的本意和表达出来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对林言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