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一刻,沈涵曦的房门被敲响,楚江浩和他的妹妹楚心诺在门外穿着他们的小红袄,提着小灯笼,两个小孩,两张明媚的笑脸,加上甜甜的嗓音。
“嫂嫂,新年快乐!”异口同声。
沈涵曦被他们甜化,想起昨晚准备的红包,转身碰上刚睡醒的任璟寒,接过他手里的红包,“来,拿好,买糖吃。”
“谢谢嫂嫂。”两个孩子笑嘻嘻地跑走了。
“曦曦,璟寒,赶紧下来吃饭。”舅妈浩亮的声音响彻在这栋楼里。
沈涵曦打着哈欠 ,困意来袭,“我想睡觉。”
“再去睡一会吧,我和舅妈他们说。”
沈涵曦倒入床中,摆成一个大字,窗外又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沈涵曦捂住耳朵,将自己盖紧。
客厅的桌子周围坐满了人,任璟寒一下楼,楼下的目光纷纷落向他,一身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气质,刚睡醒的朦胧感在他身上犹如自带的光坏。
“来,璟寒,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你老叔。”
“你刘奶奶家的大舅,这是你大舅的闺女,小曦。”
“来,小溪,叫哥哥。”刘奶奶家的大舅招呼自己的女儿叫人。
“璟寒哥哥。”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身上穿着自家的红袄,脸蛋红扑扑的,嘴角弯弯,加上圆圆的脸蛋,看着挺讨喜。
任璟寒不冷不热地朝他们点头,“老叔,大舅。”
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新年聚在此,都是为了图个热闹,各说各家的操心事。
刘奶奶家的大舅在任璟寒一下楼的时候,眼睛就打闪,听任璟寒舅舅说,他自己在东城市中心有个公司,自己当老板,本事可不小。
他插空说道,“璟寒,你妹妹大学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能不能让她去你那边上班。”
“他大舅,你这打的什么算盘,那我儿子岂不也可以去璟寒公司上班。”别家的大妈出口。
“哎!你儿子高中毕业,大学都没考上,我们家小溪是名牌大学毕业,进璟寒公司也是绰绰余有,怎么不行?”
“我儿子怎么了?你再说我儿子。”
“大舅,大妈,都可以来,我们公司有面试,可以先面试,其它的可以以后再说。”任璟寒阻止这场争斗的发生,他想,他该上楼了,拿些吃的,沈涵曦该饿了。
小溪低着头,偷偷瞄了任璟寒好几眼。
“璟寒,小溪去了那边,没有能依靠的人,你看你帮帮她,多照顾照顾她,能不能给她找个房子,如果小溪住你家,还能相互照料,多好。”
“大舅,我得跟我老婆商量商量,毕竟成家了,我老婆主内,我凡事都听她的。”任璟寒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只是脸上的表情少了,语气多了几分冷淡。
大舅不说话了,他身旁的小溪也一直低着头,可能意识到丢人了,便开始沉默不语。
“璟寒媳妇来了没,让我们瞧瞧。”
“哎呀,孩子昨天帮我们干活累着了,还在睡呢,就让她睡吧,好不容易休息。”外婆恢复那点不自然的神情,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她外孙媳妇。
外婆本来一开始在旁边听着,紧皱着眉头,身旁的舅妈差点就起来,拿扫把轰人。
这点事说过去后,亲戚们开始谈论别家的那点事,外婆悄悄凑过去,在任璟寒耳边轻轻地说,“一会你上去,给曦曦拿点油条包子,睡久了,很容易饿。”
任璟寒点头,他在大妈大叔的激烈交谈中悄无人息地退场,转向厨房,今早的包子还热乎,外婆还熬了一锅黑米粥,是昨晚沈涵曦点名想喝的。
上楼,轻声打开房门,床上裹得像蚕一样的沈涵曦,还在轻轻打着鼾声,任璟寒坐在床边,抚摸着沈涵曦乱哄哄的脑袋,在他眼里,沈涵曦像极了小时候在外婆家养的一只小猪崽,软乎乎的,喜欢睡觉和吃饭。
“任璟寒。”沈涵曦脸埋在被子里,有了一点睡醒的意识,声音嗡嗡的。
“怎么了?饿了?”
沈涵曦点头,“饿醒了。”
“外婆让我给你拿上来的包子和粥,现在吃吗?”
沈涵曦一把坐起,“我要不下去吃吧。”她不能让外婆他们对她的印象变差 。
“不用了,楼下很多人,很吵。”
“好,那我再睡会。”
沈涵曦刚想躺下,却被任璟寒一胳膊抱起,“还睡?”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