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婆家的日子轻松自在,他们过得很快乐,可是他们终究要回去,尽管沈涵曦舍不得外婆,舍不得外婆厨房里香喷喷的饭,也舍不得两个任她玩耍的小孩。
“曦曦,以后想吃什么跟外婆说,外婆去给你做。”外婆拉着沈涵曦的手,很是不舍得。
“外婆,我们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拜拜,外婆,舅舅舅妈,浩浩诺诺。”
“嫂嫂,拜拜。”
沈涵曦抱着外婆腌的一罐子酱菜,坐上副驾,与他们挥手告别。沈涵曦一沾座位,眼睛就要睁不开,大脑昏昏欲睡。
她外面套着羽绒服,里面是外婆做的小花袄,由于车内暖气热哄哄,沈涵曦脱掉了羽绒服,露出里面的花袄,花袄上的大红花一朵朵,瞧着喜人,一摸花袄的口袋,口袋里是一个红包,沈涵曦看着眼熟,是外婆他们给沈涵曦的新年红包,沈涵曦不要,她们便偷偷塞进了口袋里。
打开红包,里面是一张信用卡,外婆说过,这几年楚文莲不曾回家,但是会一直给他们打钱,这几年的钱,外婆都存进了这张卡里,不动一分。
还记得外婆那天晚上拉着她说悄悄话,外婆说,任璟寒从小算是她看大的,他母亲对他不上心,他两岁起便就在她身旁,他的第一声妈妈是外婆教的,后来大一点的时候,任璟寒回到了东城市中心上学,待在他妈妈身边。
“一开始,璟寒在那边上学,不习惯,偷偷给我打电话,说想外婆了,我就跑去看他,大老远的,他就看见我了,眼睛就开始冒泪花,在我怀里哭,后来,璟寒慢慢长大了,再打电话,都会说,外婆我很好。他想让我放心,他长得很好,不像他的父母,现在你们结婚了,我也放心了。”
“外婆,任璟寒他很好,不用担心。”
“外婆知道,四年前,他突然去了国外,没怎么给外婆打过电话,都是外婆主动联系他,外婆听得出来,他过得不好。因为时差,外婆打电话的时候,每次都是国外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璟寒他每次接了,电话那边都很吵。他在国外那四年,是外婆最担心的时候,外婆怕他想不开。”
“怎么会呢,外婆。”沈涵曦知道很少他在国外的事,这些都是从外婆这里听到的,仿佛有一根小刺悄悄刺进了她的心房。
“曦曦,看到你们结婚,外婆很高兴。”算是自小看大的两个孩子,看着他们喜结连连,就算以后走了,也是无憾的。
沈涵曦回过神,望着怀里的一罐子腌菜,“任璟寒,你是不是也不想长大?”
“不长大,怎么和你结婚?”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付出代价。”
“曦曦,人生无常,就算一直当个小孩,也没有办法不想其他的。”
“如果我是个脑残就好了,什么都可以不想。”
“你在想什么?曦曦。”
“……”
沈涵曦别过头,抱紧她的腌菜,希望外婆给她力量,让她有勇气问出四年前为什么离开。
车内沉默不语,沈涵曦本来想睡,脑子乱的很,只闭着眼皮休憩。
车子驶入小区,进入停车场,停下的一刻,沈涵曦下了车,抱着她的罐子,没管任璟寒,就径直上楼。
一路不停地走到家门口,发现自己的钥匙在车里,只能抱着罐子靠在门口,微微低着头,听着脚步声的靠近。
任璟寒走近,侧过她,开了门,他进了门,沈涵曦沉默了一秒,也跨入门中。
任璟寒胳膊上留着沈涵曦的羽绒服,挂在架子上,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沈涵曦倒进沙发里,有种疲惫感在向她施压,心里有一团郁结缠绕着她,使她困入巨大的迷宫中,不想想了,脑子要炸掉了。
没一会儿,任璟寒从厨房出来,端了一锅放在桌子上,开了盖,香味飘起。
任璟寒关门回了房。
沈涵曦从沙发上爬起,香味勾起她的食欲,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坐在椅子上,一锅虾仁面,清淡的汤汁,比较鲜美,沈涵曦喜欢笋,所以在面底下,铺了几片笋。
嘴巴快过脑子,面条在嘴里还有些烫嘴,沈涵曦小口小口吃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最低,将最后一口汤喝完,继续躺在她的沙发上躺尸,消食。
直到任璟寒走出房门,来到桌子边。
“你吃了我的面。”
任璟寒开口,不似以前的宠溺语气,有几分冰冷。
“我就吃了,怎么了?”
沈涵曦双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