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宁摇晃着脑袋缓缓的爬起身来,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是熟悉的房间陈设,他懵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还能在哪,在你和采花贼的新房呗!”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金鳞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碗醒神汤。边走进来,边冲着林宁揶揄道:“林少保呀!林少保,你昨天的表现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你说我平日里怎么就没发现你骨子里是那么的“放荡不羁”呢!”
“什么意思?”林宁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叹林少保原来也有这么风骚的一面,真是失敬失敬!”
“唉!客气客气!”林宁还施一礼,心道:“这家伙今天怎么转性了,还夸起我来了!”
不过沉思过后,他又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怪梦,梦到有一个形容丑陋,又恬不知耻的浪荡女子纠缠于我,一边说要给我生猴紫,一边又给我唱什么“奸夫的爱”!我最后实在忍不了,爆打了他一顿后,就昏过去了!”
“哈哈,奸夫的爱!好一个奸夫的爱!”金鳞边笑边重复道。
“额!你怎么了,怎么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对了,那个采花贼怎么样了?”
说到这,金鳞的神色不禁一变,思想起昨天的惊人发现,他就有些不可思议,暗道:“按照那个西秋公主的推测采花贼似乎是进了高玄哥哥的家了,可高家世代门风严谨,对丫鬟下人的要求都极为严格,又怎么会出现这个害群之马呢?也许是那个罗惜贝弄错了也说不定,不过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和推测倒也是合情合理,这该叫我如何是好呀?”
“怎么了?不会你们也跟丢了吧?”
“那倒不是,不过那人的去向吗!据那个罗惜贝推测。。是在。。额!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怎么吞吞吐吐的!就算是推测咱们也可以查查呀!那个罗什么扇贝的能力咱们也是有目共睹,他做的推断应该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那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我当然是更相信你啊,但罗小哥的推理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太子殿下也相信他相信的推理结果。”
“。。。”金鳞一阵头大,感觉这个木头的脑回路真是清奇的可怕,绕来绕去把她都给绕晕了。
“说的好,林小哥我真是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哟!”伴随着声音,门再次被推开了,罗惜贝也走了进来。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林宁,道:“根据我的推测,那采花贼应是出自高府无疑!”
林宁一惊,问道:“哪个高府?”
“还能有哪个高府,当朝太傅高秀的府邸,八十万禁军统领高玄的栖身之地,也是我可能嫁入的地方!”
“啊??不可能吧,鹤阳大哥家门风严谨,断不可能出此下流之辈的!”林宁感叹道。
“你懂什么,越是声名显贵的高门阔户越有可能是欺世盗名之辈,蝇营狗苟之徒,若这高家私德真的如此下作不堪,我刚好可以借此良机解除婚约,从此天高海阔,再不受束缚!”
“原来你是这个打算!可如果真如你料的那样,恐怕鹤阳大哥也会被牵连进去呀!”林宁皱眉思索,心里也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调查下去。
比起林宁,金鳞与高玄的感情明显更加深厚,她心里更怕这事会牵连到高符,最后影响高玄的前程,让高玄伤心,于是她有些踌躇的冲着林宁道:“要不就到此为止吧!反正这也只是个猜测,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虽然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我并不打算就此终止调查!”林宁语气逐渐变得坚定,同时目光看向罗惜贝。
罗惜贝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反正这是你们东夏国内部的事,被伤害也是你们东夏国的姑娘,我就算有恻隐之心,也无法介入,如果你们没人想查的话,那咱们到此为止也未尝不可。”
金鳞见林宁大有和罗惜贝同仇敌忾,一意孤行的架势,心里不免有些恼火:
“为什么,难道比起我来你更愿意听这个女人的话是不是?我没想到你也是个见色忘义之徒,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说着,金鳞转身就想走出门去,“开玩笑,他可是一国的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子!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给他说心里话,让他欺负,就连今天他都是冒着没睡养颜觉的风险一大早就来给他送醒神汤,为了显出他的诚意,更是亲自下厨熬制,连他最爱的父皇都没有这个待遇,而今这个家伙竟然帮着外人说话,实在是让他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