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高玄采花的消息!”都极为震惊!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举报了自己儿子的父亲-高秀!
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语意上的毛病,高秀连忙笑着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真的去云河谷采花了,明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而他母亲生前最爱的就是云河谷里独有的鲜花紫罗兰,他这样做也是想尽一尽当儿子的孝心!”
“噢!”三人这才齐舒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一身轻衣便装的高玄正好赶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紫气烂漫的鲜花。见屋中来人后,有些兴奋的道:“是阿鳞啊!怎么知道我赋闲在家,所以想找我玩了是不是?”
“不是!只是有一件案子牵连到了你们高府,我们希望你能解释清楚,洗清嫌疑,故而才不揣冒昧的前来叨扰!”林宁最不爱见的就是这二人“哥哥长,阿鳞短,勾勾搭搭,不要脸!”的模样,于是急忙打断他们的寒暄,将话头直接切入主题。
“案子!什么案子?”高玄虽是冲着林宁在说话,可语气里却是对金鳞的不满。
“是啊!老夫也想听一听,究竟是什么案子能牵连到老夫的头上,还值得太子殿下和林家三郎亲自过府盘问!”高秀手捻须髯,语气也有些不善道。
于是三人便简明扼要的将连日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切都讲说清楚,也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谁知高秀听罢后却是冷笑一声道:“你说你们并没有亲眼看到那采花贼进入我的府宅内,也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就是仅凭一个不知所谓的黄毛丫头那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推测,就把这不贞不洁的污名罗织到我的头上,实在是有些让人感到寒心!”
“不好意思,我的嗅觉可是得到过本朝稽查司专业认证过的,我所识别出的讯息可以作为呈堂的二级证贡,如此你们还说这是什么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推测吗?”罗惜贝在一旁言之凿凿的道。
“你是何人?大庭广众岂容你胡乱嚼舌!”高秀声色俱厉的冲着罗惜贝呵斥道。
“不才,正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不知所谓的黄毛丫头,西秋四公主,罗惜贝!”
这一回答顿时惊得高府父子俩一阵错愕,脸上的神色都不怎么太好看。
罗惜贝却不管二人的震惊,继续道:“对了!刚才其实我们还没有说完,其实那采花贼和我们这位林小哥有过“亲密接触!”,因此对那个小贼的长相知之甚详,是吧!”说着,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林宁。
“没错,那人身高应该不过五尺,面如紫羊肝,周身穿青,遍体挂皂,一张饼子脸上还留了两撇小黑胡。。。”
还不待林宁把话说完,高秀的脸瞬间就变得煞白。
高玄的眉头也轻轻的皱了一下,“按照他们所说的模样,府中倒确实有一人的体貌特征与此相符,而且此人的渊源还与他颇深,正是他父亲昔年留在花街柳巷的遗腹子,近日来才认祖归宗的他的同父异母的胞弟,高俅!”
金鳞也觉察出了高家父子的异样,心道:“难道这采花贼真与这高家有关不成!如果有关,我又当如何处置收场啊?”
就在此时,高玄却转向金鳞,语气近乎恳求的道:“阿鳞,如果我说我们高家从没有出现过采花贼,你信吗?”
“我。。我信你,鹤阳哥哥!”金鳞回望着高玄的眼睛,语气郑重的道。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那么就请不要再追此事,好吗?鹤阳哥哥保证此贼绝不敢再行任何越轨不端之事,这也是鹤阳哥哥这一生中唯一求你的一件事!行吗?”
“我。。嗯。。”金鳞有些踌躇不定,不过看高玄的言下之意,分明已是承认采花贼与他们家脱不了关系,而高玄又这么求他,是选择姑息还是丢掉情分,彻查到底,她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几人交谈之际,一个小厮模样的下人却鬼鬼祟祟的企图将一只白色的信鸽放飞出去报信。
就在信鸽腾空不过一丈之高之时,林宁眼疾手快,信手抄起案上的一个茶杯,运足内力就丢了出去,只听得“啪!”的一声,杯碎鸽落!
罗惜贝上前将信鸽拾起,一脸坏笑的看着面色难看的高家父子,问道:“不知太傅大人,这不合时机的飞鸽传书,我是拆开还是不拆呢?”
“额!这个。。额。。”高秀面色铁青的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应对。
“拆开吧!我高家向来都是堂堂正正为人,清清白白做事!自然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需要藏着掖着!”高玄在一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