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嘴里也没有实话。”
“有啊,我想睡你是真的,睡一辈子也不为过。”她调笑的亲了酆镐一口道“甜不甜?”酆镐皱眉,熬的时候他放了很多糖,还有姜,这味道又甜又辣,移开碗道。“别吃了,难吃。”她安慰道“这汤就这个味,不难吃。”端起碗一股脑的倒嘴里了,糖太多了,齁嗓子眼。酆镐感动的抱着她,她启唇道“女人的话也别信,越美越不可信。”“太甜了,下次少放点糖。”“不过第一次做,有此手艺,值得表扬,糖真的是糖。”“我珍视每一份心意,不接受我也会给予等同的回报,大爱无疆,小爱无私。”酆镐被她欲扬先抑的手法搞的一愣一愣的。她移开话题道“殿下的腿,春狩之日可能好。”酆镐经她一提醒,想问自己腿无端痊愈的事,又不知从何问起,一来就问你的血可以治病,属实不好。“能……”她目光灼灼盯着酆镐,调笑道“咬我哪些口,不好才怪。”酆镐猛的抬头道“真的是你血的功效。”她点点头道“是啊!我是月氏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药灵为体,走的是无尽杀戮道。”“和我睡觉都能延年益寿的哦!”眼里闪过黯淡,叹气道“可惜我救得了天下人,却不能自救,我的血对世间万物都有效,唯独对自己无效。”“最多能使伤好的快一点,暂时不死。”“所以酆镐,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死,一只脚踏入鬼门关我都能把你拉出来的。”“除非是如追魂箭一般,伤如灵魂,救不了。”酆镐心头震撼,忧惧道“你救了别人,对自身可会有影响。”她随意道“大抵是有的,宿命不可更改,只可转移,你活了,必须要有人代替你去死,或伤。”盯着酆镐的眼睛道“殿下会观星吗?”酆镐道“那是钦天监的职责,不过行军之时,就是根据心宿的大辰、大火和龙星来布阵的。”她解释道“心宿代表的是皇室,大辰为太子,大火为皇帝,龙星为庶子,布阵之意,不用言表。”酆镐道“原来太子是开路先锋,死了,任意庶子都能顶上,皇帝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退可守进可攻,前后者有异心,皇帝就成包子了。”她意味深长道“命星暗淡,意味着此人死期将至。”酆镐道“观星你都会,还有什么你不会。”她调笑道“做饭不会。”“殿下也要学,防止那群老匹夫,欺上瞒下。”“玄学阴阳自古以来都是攻击皇室的最好办法,荧惑守心,太白经天更大程度上都是人为制造的恐慌。”“棋艺之局,譬如夜观星辰,星子如棋子,天幕做棋盘,隐入黑幕的人心,最不可测,得失成败,瞬息万变。”酆镐仿佛无意,神色间却深以为然。春光炫丽,嫩草抽芽,开阔的路上,整齐排列的马车缓缓行驶,旗帜飞扬,微风拂过山岗。龙辇最前面,她的在最后。荔非守焉被她安排穿上了无名的皮,酆馏长时间没有出现在人前会被怀疑的。把那边清风剑递给他道“少说话,别乱跑,围场里可不分是人还是狍子,射中了就是猎物。” 荔非守焉看了看她的红色劲装,还有剑,眼里染上了笑意。“对剑?”她杵着下巴道“是啊!喜不喜欢,暂时借你用用。”荔非守焉心情瞬间不好了,把他当替身,还借你用用,谁稀罕啊!拿起一旁,大早起来为她做的点心,往嘴里塞,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一副他生气了,需要哄的姿态。她抢过荔非守焉吃过一半的点心,塞在了自己嘴里。红唇微启道“真甜!”荔非守焉背过身去,不想理她这个无赖。她道“守焉哥哥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开心了。”荔非守焉故意小声嘀咕道“哪里都不好,送我那么多花,却找不出一朵好花,我天天看着,郁闷死了。”“我划伤手,你也不关心我。”“还把别人穿过衣裳给我穿。”她笑了,他此时与初遇是那副猥琐模样,相差太大。正在往茶里茶气、婊里婊气方向发展。“亲亲你,就不气了。”荔非守焉身体未动,耳朵却一直听着,主打一个装可怜。她挑起荔非守焉的下巴,低头一气呵成。荔非守焉十指紧紧抓着裤腿,不能动,动了就不可怜了。马车停了一下,她转头问外面的无念。“怎么了?”无念道“前面有位贵人病了。”她疑惑,病了,皇帝会允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