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呼喊的结尾都让他充满恐惧，用剧痛警告他拒绝的代价。

比起之前的那个星辰，这一个要强得多。

李沙在游戏中是知道这个存在名号的，但是此时他完全无心思考这个。

李沙停止了观察，闭上眼睛，排除杂念，安安静静地坐好，不再尝试记录时间，更不再次观察数据。

李沙就这样忍耐和等待，过了一会之后，猩红消失了，脓血消失了，花蕊也消失了，李沙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双腿。

李沙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后一次的影响应该和前一次差不多，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天色非常亮。

这时候已经不是黑夜，甚至不是早晨，应该差不多是中午时分了。

他的肚脐下面一阵发胀，刚刚情况紧急，膀胱已经被大脑屏蔽了好久，此时终于恢复了向大脑喊话的能力。

李沙站了起来，想要去卫生间。

“呼。”

然而李沙先听到了一阵近乎欢呼的吐气声。

他回过头，只看到瑟濂提着自己的蓝色法师袍，一阵小跑着冲向了别墅。

李沙这时候得先满足膀胱的要求，一时间没有明白情况。

等到他在卫生间里释放得差不多时，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李沙猜测应该是自己受到猩红女神的影响后，瑟濂发现自己情况不对，就一直做着救援自己的准备。

没想到自己的危险状态持续了那么久。

“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学徒。”

李沙释放了好一会，然后又在厅堂里等了更久的时间，瑟濂才从二楼走了下来。

瑟濂的步伐非常艰难，一步一步地从楼梯上挪下来，手上还拿着半壶水。

她忍受的压力其实一点不比李沙小啊，但是她确实坚持了那么久，从黑夜到正午，一步也没有离开李沙。

“喝点水，然后给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瑟濂把半壶水递给李沙。

李沙把水一口喝光，然后开始讲述。

他先从最后的经历说起，把那猩红、脓血和对黄金树的敌意都告诉瑟濂老师。

“猩红腐败女神。”瑟濂听了李沙讲述之后立刻说出了那个影响他存在的名字，“这么强？祂的信徒倒是不多的样子。”

猩红腐败女神，李沙知道祂。

这个女神在“艾尔登法环”游戏中有非常强烈的存在感，祂麾下眷族众多，在地上和地下世界都广布流毒，所到之处都是腐烂、折磨和一片猩红，甚至能侵蚀女神玛莉卡和拉达冈的孩子玛莲妮亚。

不过在瑟濂口中，祂的存在感似乎不强，这也部分解释了祂为什么能在玛莉卡女神的眼皮底下把神力注入她的孩子。

然后李沙讲了双腿腐烂之前，双手变成白色石头的情况。

“白色拉力。”瑟濂说的这个东西在艾尔登法环游戏中威势就弱不少了，只有几个能控制重力的白色手下，一个个都算难对付，“你受影响的时间也很短，这个存在确实遵守了和学院约定。”

“白色拉力还好，那个猩红腐败女神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李沙有些后怕，但是他真的有几次觉得自己是真的烂成脓血了，“看来我和神明是真的合不来，只能好好当法师了。”

“那可不一定。”瑟濂却说了和李沙预料中相反的话，“你能够在短时间里与诸多神明产生联系，还能看到神明想让你看到的景象，这一般情况下是说明你非常适合当牧师呢，你确定自己不要积极向黄金树靠拢？祂看上去不算残暴，从不会要信徒的命。成了祂的牧师在这交界地那就是一等公民了。”

李沙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逻辑。

面对神明的影响更敏感，甚至脆弱，岂不是更容易被神明控制和利用嘛。

而瑟濂虽然嘴上说李沙可以考虑向黄金树靠拢，但刚刚递给李沙的水壶里却一片黄金树叶都没放，显然是李沙对神明态度对她的影响更大。

“我要当法师。”李沙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更加坚定了，然后他又有点惭愧地说道，“除了第一个星辰，没有记录下什么其他数据。”

瑟濂和李沙一起走回观星台，前者拿起李沙记录数据的羊皮纸，很是意外地说道：“五组数据是我招募助手以来的最佳表现了。三个点就是很好的情况，四个点只有一个人做到过。不过你后面的星辰一次数据都记录不下来，前面这个数据也不知道是不是可靠，我得先验算，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