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火势变大,足有十余寸高,火中还夹着青绿色的光,亓玖飖后退时,火就变小,一靠近就成了熊熊大火。
围观者议论纷纷,浑天监在旁偷偷使了法,火才恢复正常,新娘才跨了过去。
高堂上的辽原侯夫妇听得管家回禀府门的情况,脸色黑了几层,侯夫人急急出了堂,把自己儿子拉到一旁,苦口婆心的劝儿子,停下这场婚礼。
魁北旻却置若罔闻,只叫管家将母亲带回高堂。
两条红花球带,一头牵着一个新娘。
司礼一声唱和,“一拜天地!”
三人对着天地跪拜。
“二拜高堂!”
正要屈膝下跪时,一道惊雷直劈辽原侯正堂,高堂上八仙桌裂成几瓣,宾客哗然。
所有人都看见亓玖飖,即使盖着红盖头,也能察觉众人眼神中的恐惧和恶意。
到底是谁在使绊子?她只不过是想偿还欠下的情债,想体验一番为人欢喜,到底跟她多大仇多大怨啊?
“北旻,你与西乞娘子拜堂吧,我先去后院吧!”
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出大堂,身后传来司礼的声音。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宾客的欢愉刺耳生疼。
喜房里,亓玖飖依然盖着红盖头,纹丝不动的坐着,已然忘记了时辰,冷冷清清的院子,也没有人来打扰她,只是隔壁院的欢闹听得很是清晰。
“吱呀”一个黑色身影从窗户闪进屋内。
“你怎么来了?”亓玖飖觉察出冬飏的气息,掀开红锦看去。
“三师叔算出师叔祖今晚有难,所以,徒孙来保护你!”
这小徒孙,大半夜的闯进自己的婚房,多少有些怪异,但今夜,魁北旻可能还真的计划要剜她的心呢!
只是她还没能找到可以替代心的灵物,好能撑到赶去雪凌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