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逡被这天降“大礼包”砸了个头晕目眩,但仍是不忘讨好地朝秋镜衣惊喜一笑,道:“哇!真是好大礼物,好重啊,谢谢秋姐姐!我很喜欢!”
闻人逡丝毫不在意这东西是从谁手里掉下来的,一门心思就是认准了秋镜衣。
后者尴尬地笑笑,抬头瞅着楼上面沉如水那人,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司空清竟然会给这小子准备礼物,还是这么大一个包裹。
真好奇里面究竟塞了什么东西……
她出神的这段时间,司空已经不知何时站到秋镜衣的身边,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缭绕在她耳边。
“想要?”
她靠近司空清的耳朵被这声音震得一阵酥麻,连忙退后几步,稳住心神笑道:“不想,我有阿逡送的礼物,已经很满足了。”
司空听到这话后,脸比方才在楼上的时候,还要黑上几分,星眸死死盯着正兴高采烈拆着包裹的那个少年,心中忽然生出一阵想要把东西抢回来的冲动。
“你是个大人,送出去的东西,可从没有收回的道理。”秋镜衣似是怕他反悔,不自觉上前一步,侧身远远挡在闻人逡的身前。
“不能跟孩子计较。”
司空眯着眼睛,危险地低头看了她一眼,鼻子中溢出一丝冷哼,算是答应了。
秋镜衣笑了,觉得这人的脾气,好像变得愈发没有底线了,水眸中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试探道:“那……阿逡送我的东西,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果然此话一出,她只感觉到周身的空气瞬间变冷,司空冷如寒冰一般的声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从牙缝中蹦出。
“扔……了……”
秋镜衣挑眉,无奈地抬抬肩膀,撇嘴道:“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只好跟阿逡说,让他再送我一份咯,想必他应该会准备一个更加……”
“一会去我房间拿。”
说完这话,好似怕他自己反悔一般,司空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脚步颇有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出来玩了这么久,也该收心了吧。”瑚意看似是在训诫闻人逡,却又何尝不是在告诉自己,也该死心了呢……
闻人逡似乎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爹爹真的催我们回去了吗?能不能年底之前再回去啊……”
瑚意毫不客气地提溜起他的耳朵,教训道:“你小子还想着年底再回去?真是翅膀硬了啊!”
“阿逡还是孩子嘛,贪玩点也能理解。”秋镜衣赶紧上前把二人分开,“一会天就该黑了,瑚意你看着些时间。”
“哦!对了,你们的口粮可带够了?盘缠?小厮?用不用我去再帮你们雇几个侍卫……”
“衣衣……”瑚意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忙来忙去,仿佛通过麻痹自己就可以忘记一些事实的样子,瑚意太熟悉了。
秋镜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习惯了离别的,可是,自己怎么还是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真是丢人。
她吸了吸鼻子,似笑非哭道:“知道了,你一定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到时候……回去了赤化,千万别忘了我。”
秋镜衣忽然赌气道:“我可是神女!回去要记得我!”她之前从未想过拿这个身份说事,可如今却不得不感谢起来,也算留下了一个东西,能将几人牵连起来。
“怎么会呢?”瑚意轻轻抱住了秋镜衣。
心中暗叹,真奇怪,明明自己应该恨她的,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心里,将她放得那样珍重,可是……自己却一点也恨不起来她。
甚至……跟她一样,很是不舍。
我的境界可真高呀……瑚意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百里文山看着面前难舍难分的两人,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哨子,递到瑚意手里。
“若是以后想要和衣衣通信,县主只需要吹响这个哨子,便会有金腰雨燕前来了。”
“呜呜呜衣衣!”
百里文山这话仿佛提醒了她马上就要和秋镜衣分开,瞬间打开了她眼泪的闸门,哭的更加放肆了。
场内除了呼呼大睡的云流风,剩下三个男人都扶额无奈。
“请问……花公子在吗?”
一道不合时宜的女声忽然闯了进来,同时间门外的马夫也在催促瑚意了。
“小姐公子!再不走,咱们可就要加钱咯!”
瑚意恶狠狠地瞪了门外马夫一眼,不过总算从秋镜衣怀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