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花公子是谁?”她低声道,侧过头去,打量着闯入的那不速之客,没注意到秋镜衣有些发僵的身子。
那人素面朝天,穿着最普通寻常不过粗布麻衣,看样子是个妇人。
“我从前修行时候,认识的一个故人。”秋镜衣道,“我帮你们把东西搬上去吧,可别让人家再多收你们的钱了。”
秋镜衣拎着包裹,走向门外,路过那个女子的时候脚步一顿,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擦身而过的时候,醉红面上透出一丝狠厉。
“哼,你跑不掉的……”
门外,闻人姐弟折腾了快一天,西边的太阳,已经红的发亮,不多时便要落下了。
瑚意和阿逡从窗户中轮流挤着探出脑袋来,和秋镜衣道再见,二人摇着手臂,马车启动,扬起尘土。
秋镜衣在门口伫立许久,直至再也看不见一丝影子。
她愣在原地,只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
相伴了这么久的人,明天就再也看不到了,没有瑚意和阿逡打闹的声音。秋镜衣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他们的陪伴,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更何况只有自己是个漂泊之人,被贬下界的罪仙,被逐出师门的一个无名人……
这次离别带给她的感受和之前不相同,从前她都是没得选择,是被抛下的那一方。可这次,秋镜衣却成了被舍不得的那个……
“姑娘,我在找一个人,他腰间别了一朵红色的花,很好看,不知道姑娘你有没有见过啊?”
那个女子,不依不饶地过来追问,声音柔柔地从秋镜衣身后传来。
她瞬间从离别悲伤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