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谢谢芯儿。”陈潇把人揽进怀里道。
随后,想起什么问道:“芯儿,我听说白日那杨昭仪来寻你了?”
崔玉听他这语气,心讶异了瞬。他当是极其宠爱杨昭仪的,怎每次听他提及,却不觉多少感情,反都是这般冷冰冰的模样。
真是奇怪。
“她宫中热了些,找臣妾来要些冰给她。”
“芯儿,现今还没到大暑,怎可随她?该罚,罚她禁足,妃位也要降去三级。”
这么一来,这杨昭仪岂不是从昭仪掉到美人的封位上去?
可别明到日再来哭哭啼啼找过来,他倒是耳根清净去前朝处理朝政,本宫还要面对不愿看到的人......
崔玉看着近在眼前男人的脸,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只是,顾不得去想这些,那熟悉的恶心感又出现了。
她只能应付道:“好的,妾知道了。”
当陈潇吻了上来时,崔芯蹙着眉头对着他幽幽的道了一句:“臣妾今夜身子不适,恐扰了殿下安睡,要不,殿下还是到别处歇息去罢。”
崔芯虽说早就打算继续吃独食,可奈不住肚子里万一又踹了个崽呢?
哼,朕刚上床榻时你倒是不吭声,这会儿倒是矫情起来,心中打的什么算盘,朕会不知?
陈潇停住,眸深邃地看着她,摸着她鬓发笑了笑道:“你倒是大方。”
这话叫人完全分辨不出喜怒,像是带了讽刺,可他脸上又是挂着笑的。崔芯越发看不懂他,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费心去琢磨。
之后,微不可听地叹息一声,随后,把人往怀里紧了紧:“睡吧。”
翌日,天不亮陈潇松开搂住崔芯的腰身,轻手轻脚地起身,不过,还是把崔芯吵醒。
崔芯迷糊着,嗓音带着股慵懒:“唔,皇上您起床了,臣妾来给您更衣。”说着,便要起身。
“不用,芯儿你继续睡吧,待起床后,叫范沉来替你看看。”陈潇声音温和道。
“嗯,好的。”崔芯点了点首答应。
她本来也想打算叫范御医前来给她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喜了,还是单纯的受凉胃子不舒服。
待帝王离开后,崔芯唤来陈英:“今儿免了她们请安。”
“是,娘娘。”陈英躬身应道,随后,把皇帝掀起的明黄的织锦床幔,放了下来,遮住外面细碎的亮光。
崔芯回了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起床洗漱后,刚用了早膳,范御医不请自来。
原来今儿恰是十五是宫中太医循例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这范御医专替圣人娘娘看诊,对她身子状况再熟悉不过,但今日给崔芯把脉却是犹疑不决。
范御医琢磨良久方起身作揖道:“皇后娘娘,您这脉象圆滑,有珠滚玉盘之象,臣瞧着像是喜脉。只如今月份太浅,臣不敢妄下断言,待三日后臣再替您诊。”
“有劳范御医,此事切勿声张,等定了再论,你先退下罢。”崔芯面上不见喜怒,神色如常让应春送范御医出殿。
范御医躬身应道:“臣明白。”随后拎着药箱跟在应春身后离去。
崔芯斜歪在榻上揉了揉额,陈英姑姑一脸喜色取了衾枕来,笑道:“恭喜娘娘,先前月事未来,都怪奴婢糊涂,一时竟忘了这茬。”
皇帝这才登位没多久,皇后娘娘便有了身子。
还真是喜事一桩!
崔芯神色倒是淡淡,委实瞧不出什么情绪:“范御医也只说像,究竟怎么还要等三日后再诊。”
“娘娘。”陈英唤她。
她“嗯”声。
“您要歇会儿么?”
崔芯颔首,道:“你也不用守着了,让应春去长清宫递个话,近来我身子不适,无法侍寝。”
今儿早点去回话,好叫皇帝趁早翻牌子,别耽搁他去别的宫妃那儿。
现今只能熬到景儿封了太子登上大宝,熬到自己做了太后方能安心。
没想到,崔芯虽让应春去长青宫传话,陈潇人夜里头依旧来了未央宫。
那会儿崔芯已歇下,陈潇连外衫都未褪就匆匆进去内殿,坐在床沿搂着她道:“今儿没有不长眼的来惹你生气?”
崔芯摇头,坐起身欲给他行礼,让陈潇拦了拦:“芯儿躺着便是,太医怎么说?”
男人面上焦急神色不似作假。
崔芯鬓发微散,她牵住他的手轻轻搁在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