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声又一声，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中。

云铮的身形僵住，此刻分明无风，铃音却久久不止，他不愿让铃铛一直响，却也不敢拿手去碰。

但他发现清卜在听到铃音后也顿住了，她死死盯着云铮腰间的铃铛，眼底翻涌着不明的情绪，明明清卜还是没有表情，却让云铮莫名觉得她很难过。

“这铃铛是……你的？”他听到清卜轻声开口，她的眼角垂下，盯着那只不停响着的铃铛。

云铮摸不清清卜的态度，他把铃铛从腰间的剑上取下，轻轻地握在手心。

比之前还要浓烈的思念涌上心头，让他想要上前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就好像是离别了千年，明明咫尺之遥却不得相见的痛楚。

那模糊不清的话语终于被听清:

“如果……不想呢？”

“不会不想的。”

云铮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了抱住清卜的冲动，他终于知道了，这是他的前世，对他的师妹，他的心上人阴阳分隔不得相见的思念。

云铮艰难地摇头:“这不是……我的，铃铛是突然……出现在越女剑上的。”他的额角有汗珠滑落，他克制着情绪，想把铃铛挂回剑上。

清卜静静看着他，看云铮脸上复杂的神情，看云铮费力地挂回铃铛，看云铮望向她略带怜悯欲言又止的眼神，她轻声道:“你回去吧。”

云铮几乎脱力，他无力再说些什么，只是缓缓转身朝门边走去。师姐讨厌他，也算，情有可原。

那个为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