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各位还想与本首辅比试什么?”
“我想与首辅大人比对对子。”
“我想与首辅大人比棋艺。”
“我想与首辅大人比试画。”
“我想与首辅大人比试琴。”
“我想与首辅大人比试字。”
几个人依次站了起来,作诗他们不擅长,但其它的可未必。
江枫眠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你们几个一起吧。”
谢灵渊有些诧异:“首辅大人可是要同时跟他们五个人一起比试?”
“有何不可?”
江枫眠又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本首辅日理万机,实在没时间陪你们一个个比试。”
几人被噎了一口,他们自幼才华出众还是第一次如此被轻视。
哼,大言不惭,就看待会怎么被打脸。
几人脸上都神色各异。
江枫眠自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要是以前的江枫眠,恐怕这几人不出几日就会死的死,病的病,然后莫名其妙都消失。
但他自文明社会而来,实在没有什么杀人的癖好,索性就挫挫他们的锐气。
况且,有人工智能手环,他就相当于手握人类发展数千年的文明,还怕几个智商平平的人?
比试琴棋书画的人一一坐下。
对对子的人道:“我出三个上联,首辅大人能对上在下便认输。”
“好,书法就比最简单的一首思乡诗吧,越简单越能看出书法好坏。”
“我没意见。”
“上联——口十心思,思妻思子思父母。”
“这是个拆字联,~思~字拆做~口十心~。
那本首辅便对——言身寸谢,谢天谢地谢君王。”
“言身寸”拼成“谢”字的繁体,大家无不拍手叫好。
江枫眠又来到棋盘前:“温小姐是女子,本首辅便让你三子以示诚意。”
温念辞是温首富独女这个关系不能交恶。
江枫眠得给点面子,说不定日后需要用到。
更何况只要这人落几子,人工智能便能分析出她的走棋路子,赢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第二对——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青衣男子十分自信。
“这个对子就是家父也苦想数年,都没能对出来。”谢灵渊在一旁感慨,这人分明就是刁难人。
“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江枫眠一边提笔在纸上写书法,一边回答。
“上联八个朝,下联八个长,果真是千古绝对!”宾客们无不惊呼。
这边温念辞正愁眉不展,她自负棋艺无双,从来未逢敌手,今日下的着实有些吃力。
对对联的白衣男子也有些绷不住了:“最后一个上联:穿冬衣,戴夏帽,糊涂春秋。”
江枫眠闻言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白衣书生一眼。
白衣书生洋洋自得。
他的这上联是在骂读书人穿着冬天的衣服,戴夏天的帽子,季节不分糊涂透顶。
实际上却是指桑骂槐,因为江枫眠就披着一件狐裘。
花园里风大,江枫眠穿的单薄又是春寒料峭的时候,顾北辰担心他的伤,便给他披了一件狐裘。
同时,春秋一语双关,既指季节,也指《春秋》这本古籍。
这是暗中嘲讽江枫眠没有真才实学,全靠给皇帝做走狗才身居高位。
这个上联一出来,大家都屏息敛声不敢再说话。
这白衣青年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骂当朝首辅。
“若本首辅没记错,你应该是南海郡王的孙子吧。”
白衣男子并未说话,江枫眠继续边写边说:
“当年南海郡王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可惜四十岁便与世长辞。
后世子孙并未继承南海郡王的武艺,而是转学舞文弄墨。
可惜啊,南海郡王一生光明磊落,他的后人却科考舞弊。”
白衣男子面红耳赤,见众人指指点点道:“对对联就对对联,别扯些有的没的陈年旧事。”
江枫眠充耳不闻,写完最后一笔后将笔一扔,断了弹琴女子的琴弦:
“听好了,本首辅的下联——生南方,来北方,混账东西。”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生长在南方,跑来北方谋取功名,却玷污了祖宗名声这白衣男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