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静静地听着,摘下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戴在江枫眠身上:
“这是我的信物,见这玉佩如见我,兵部、刑部你可以任意调动。
御林军统领裘靖曾是我部下,当年我带兵回京帮小皇帝稳定朝局,御林军前统领不服,我便将他斩杀了。
那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便让裘靖担任。这些年他没犯什么错,朝堂上也沉默寡言,估计小皇帝都不知道他曾是我部下。”
“你没说我还真不知道。”江枫眠想起裘靖来,印象中这人虽年少,存在感却极低。即使官居御林军统领,行事也十分低调。
“若我送小皇帝宾天,你会恨我吗?”
顾北辰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不会。当年我扶持他登基,是希望他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却不曾料到他尽学了一些深宫妇人手段,猜忌打压朝臣。
先帝在时朝中还有一些能臣,如今是人才凋敝。户部、工部都是小皇帝外祖家的人把持着。
外戚专权是大忌,这也是我一直把持兵部、刑部不曾放权的原因。否则朝堂就成了他外祖家的一姓之堂。”
“他在位这些年,忠诚良将都被悉数打压,提拔上来的人是尽捅娄子。
江南水患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拨的赈灾款层层盘剥,大部分都进了户部尚书的口袋。
导致水患的主要原因是工部的不作为,未曾及时加固堤坝,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
当初我本想根治,奈何太后和小皇帝极力压了下来,我也是有心无力。”
“阿眠,当初先帝曾留下旨意:如果小皇帝不贤,我可以取而代之。
这也是他一直忌惮我的原因。”
“那道圣旨呢?”
“在摄政王府的暗格里,这枚玉佩就是开启暗格的开关。”
“你这是把所有家当都给我了啊,不怕我都带走么?”江枫眠打趣着。
“没有什么是不能给你的,此次回京一定要安全为上。”顾北辰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嗯,你这边拉长一下战争时间线,没必要那么快结束。我也好借此搅弄一下风云。”
“有平南王和西南王倾力相助,南疆、西凉都不在话下。”
晚上江枫眠坐在书案上拿笔写着一连串的名字,柔和的烛火打在俊美的脸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顾北辰走上前从后面将人圈住,埋头在江枫眠脖颈处。
“痒,别闹。”江枫眠伸手就要将人推开。
顾北辰不依不饶,伸出舌头舔舐江枫眠洁白的耳垂。
手指也轻轻拂过江枫眠脖颈,顺着精致的锁骨滑动,逐渐伸入衣襟,带起一阵战栗。
“唔~”江枫眠轻吟一声,手一抖,一滴墨就溅在了白色的宣纸上。
“你弄脏了……”
顾北辰一手将桌上的宣纸推开,埋头在江枫眠结实的腹部,柔软的红唇若有似无般地捻过江枫眠的肌肤。
从他性感的肌理线上厮磨过,那种酥麻又温软的触感,让江枫眠浑身如同被大火烧过一般,身体瞬间滚烫起来。
“阿眠,使臣已经在路上了,最迟后日就要到了。”
“你这几天每晚都是这样说的。”江枫眠坚决不肯再上当。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顾北辰往日里冷俊的脸庞在烛火下无限柔情。
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衣衫尽褪。顾北辰指尖的薄茧有意无意地剐蹭江枫眠耳后轻薄的肌肤。
将宣纸、军报扫落在地,顾北辰小心地将人放在书案上。
折腾了一阵子,江枫眠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那莹莹的汗水在烛火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换个地方好么?”江枫眠几乎是哀求。
白天顾北辰还端坐在旁边处理军务,众将士在下面各抒己见。
晚上就拉着他在上面翻云覆雨,江枫眠实在无法直视这张书案。
“不换。”顾北辰果断干脆,“这样无论我在做什么,都能想到阿眠。”
“明日里你还要在这里处理军务,若是被人发现什么端倪……”江枫眠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
“阿眠无需多虑,我会清理干净,保证他们不知道。”
江枫眠彻底放弃了挣扎。
营帐外月儿娇羞,躲进云层,留下淡淡红晕,蜡烛燃烧,流下点点泪痕。
夜渐渐地安静下来,一切都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