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病,小鱼啊,咱们同门兄妹一场,当哥哥的舍不得你啊。”说着,皮皮轩用道袍的袖口,假装的抹眼泪。
下了课,姜道长整理自己的书本,准备出门,却见千雨道姑从门外大跨步走进来,眼睛嗔视的瞪着姜道长,然后不由分说,拿起手中的书就朝着姜道长的后背砸了两下。
姜道长一边躲一边问:“什么情况啊,五师妹?”
千雨道姑笑说:“你打别人就算了,你居然敢动手打我门下的徒弟,我们都是些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你也真忍心。”
“不是,”姜道长转头看了看停留在屋中看热闹的道徒,解释说:“我不都改了吗,你问问他们,这节课我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他们的,大师兄已经跟我说过一回了,你这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一顿毒打。”
千雨道姑把书向讲桌上一扔,叉着腰笑说:“行,改了就行,你再打我徒弟,我跟你没完。这两天她们回去,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的,都嚷嚷着不上你的课。”
姜道长脚步不停,紧着往门口挪,半嗔半笑的说:“你们啊,都是那种娇惯孩子的家长,我教育教育徒弟,都找我算账,这活真没法干。”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内众道徒,惊喜地看向千雨道姑,高兴的说:“师叔,您真是救苦救难及时雨啊,我们这几天可被姜道长折磨完了。”
千雨道姑眼神温柔,面容和蔼,将手中的书举起来摇了摇,说:“不要背后议论长辈,下节课是易经课,你们尽快办好自己的个人问题,准备上课。”
金秋之月,百叶飘零,秋风如褴褛闲汉,捡拾路上的铜板,没头没脑的飞奔,疯疯癫癫的乱撞,将一身的匮乏染遍林间。这一会儿又蹲在林以正的窗下,“呜呜”地吹,“哒哒”地敲,叫人好不安静。
姜道长逆着风势,大跨步走进林以正的办公室,仔细地关好房门,将乞讨的秋风隔在外面。林以正抬眼看了看,不愿理会,专心地在各种报告和申请上签字。
姜道长闲散地左看右看,然后凑到林以正的办公桌前,低头瞄了瞄:“递交考试申请的?”
林以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截了当的反问:“你有什么事?”
姜道长也不绕弯子,手伸向林以正的眼皮子底下,说:“把丁小鱼的治疗报告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