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的甘雨眼里转着圈圈坐在地上捂着小脑瓜,像是被什么从天而降的冰糯米团子砸到了一般。
“……那师姐带你和大师姐下山散散心,小师弟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申鹤走到了甘雨身旁,神色温婉得像是在看犯迷糊的小椰羊般,伸出手等待着对方牵住,身姿显得十分出尘美丽。
缓缓回过神的甘雨微微抬起头,看着申鹤那张绝美脸庞上带着的温柔笑意,又回想起了前天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那个夜晚,不知为何脸色变得有些熏红。
“呜……明明我才是师姐的。”
甘雨支吾着,乖巧地将手伸了上去,看着申鹤将其牵住,眼里有着好看的光彩。
她那脸上的笑容,也十分温柔好看。
……
璃月港,某处酒楼隔间。
“我失忆的这段时间里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么,你居然在近期还收了个徒弟?”
锅巴坐在凳子上,笑眯着眼微微打了一个酒嗝,摸着吃撑的肚皮十分满足。
它拍了拍钟离的肩膀,似乎有些羡慕对方居然比它高这么多。
它那天拎着木椅都要跑断腿了,对方还只是在那老大爷遛弯那样时不时带笑回头,像极了无形中的嘲讽。
让它血压连连飙升,这才追了一路。
闻言,钟离轻轻点了点头,眼角处不知为何有着一小点淤青,他饮着杯中的桂花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孩子还没真正拜我为师,毕竟我也许久未曾真正动手,难免武艺有些生疏,怕没能教好这孩子……”
他顿了顿,继而开口。
“魈那孩子不知怎的,枪法教着教着就开始走上了与我截然不同的道路,不过亦是已经登了大堂,我很骄傲。”
他回想起在他声明要收祸斗为徒时,碧水原与琼玑野里大作的狂风,有些感叹,自己的枪法兴许是不适合对方的。
锅巴闻言,脑海里回想起钟离当初教魈枪法时,就把那枪一挥手不知怎的就扎地上,继而只是轻轻脚一抬踢,那枪就见了鬼一般回旋了起来,直看得魈脑壳嗡嗡。
“……我觉得吧,魈那孩子能从你身上学到点东西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挑剔这儿那儿的了,那不是人能学的。”
锅巴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无奈。
“我这一路上回来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把阿萍吓得手里的壶都没能拿稳。”
它卢卢地笑了两声,叉着腰十分得意。
“她今天中午收了小香菱当徒儿,说是准备把你教给她的枪法再传给人家,怕是又一番大变了模样的。”
“你可以抽空去看一眼,绝对和你教那种见鬼玩意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似乎想到了什么,它又有了个值得问的问题,打算好好追究一下。
“老友,你打算教那小娃子多少门功夫,他的来头我看两眼就知道是真的大,妥妥的七神级别胚子。”
闻言,钟离将手中的酒杯微微放下,摩挲着下巴寻思了半晌后,终于开口。
“全部,我所会的一切兵器。”
他十分随意地开口,无形中流露的底气与威严都归于笑谈间,云淡风轻。
“老友,你不是尘世闲游了么?”
锅巴看得有点呆,瞪着小眼睛询问。
“嗯……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如此。”钟离细思了两秒,将杯中酒饮尽。
“……”锅巴沉默两秒缓缓开口。“那你还是装得像个人一点吧,那倒霉孩子才五岁,你知道吧。”
“嗯……年岁方面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老友,我也有个关于你问题,许久都想问,可否……”
“你问吧,我还真奇了怪了这璃月还能有你不知道的问题,需要问我。”
“……”
“你何故不穿衣……”
……
当晚,店小二收拾的时候挠了挠头,他心想自家店里的破木椅也值不了两个钱才对啊,为啥就忽然少了一只。
他轻叹了口气,心道这璃月港真是越来越乱了,前阵子他还在路上看见一个小女孩一小粉拳把一成年男子打飞了五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