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后。”
那眼角的泪滴亦是撕毁在了风中,未有攥于手掌中的和璞鸢像是渴望着饮血般闪露寒光。
那些幕后的事情,钟离不管并不代表他看不真切亦或是视而不见,更不代表谁都能染指。
他反应不过于强烈乃至多数时间愿意和解宽容。
不代表他的容忍没有底线,更不代表他丝毫没有动怒的本领与使他国伏尸千里的能力。
若是稻妻真的怀揣这般恶毒的心思,那他也已经从一开始的打算与稻妻断绝往来的念想。
转变成如今的彻底与稻妻敌对、甚至若非有天理执政者身在提瓦特,他必然已经欲倾举国之力直接压境稻妻,让那里彻底成为璃月足迹的延伸。
所谓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人若犯我则定是虽远必诛,正是如此。
……
琥牢山,理水叠山真君府邸。
理水警觉地抬起头,目光凌然地望向了那山脊深处被他藏起的颗颗琥珀。
此刻若是将琥牢山的外壳彻底卸落,便能于见到一颗如山高的巨大琥珀,而那琥珀中央藏着的唯有千万柄金光擞烁的千岩长枪。
如同被深藏了千百年岁月后,仍是感受到了那源于岩王帝君那勃发拓野开疆的意图那般。
——直指天穹。
第一百三十七章:故事已经翻不回去了 23/97
“胡老先生,您真的听明白了么?”
白术脸上似乎再无那以往伪装出来的温柔轻笑,藏在圆框眼镜后的竖眸只有凝重。
“我的元素力比较特殊,对于一个人的精神情况加以分析是必不会出错的。”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善,似乎是觉得胡老并不信任他口中的医嘱。
“小祸斗那孩子现在的人格非是原生的,那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狐狸面具,恐怕也象征着某个他仍不愿接受已经失去的存在,恕我所言偏颇,但事实就是他已经疯了。”
他摊开掌心,目光悄然瞥向了不远处搂着祸斗痛哭的小胡桃身上。
“如今您与您的孙女在他眼底是最为重要的人,他之所以精神至今多受磨难而未有再度崩溃的原因便是有你们的存在,他的内心认为眼下他的乖巧是最合适的选择。”
“以您的能力,分明可以随时获取到一颗适用的神之眼……以此延年益寿,那孩子所坚持期望成长的模样便是你口中的‘骄傲’,唯独您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
闻言,胡老仍是沉默着,笔直着脊梁不知在细想着什么。
“胡老先生……我知道您惦念于我手头上曾沾染过的鲜血,但此刻我的身份是一名医者,亦是没有必要于此刻对您不利……”
“我知道的,白大夫……我并不有疑于你,你在璃月住了那么多年也算得上半个璃月人了,帝君都不去追究你的过往,我就更不会对你抱有什么成见了。”
胡老抬起头,用无比慈祥温柔的目光望向了那旁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孩子。
“你说的我也都明白,老头子我大概最多也就只剩个十载光阴可留念的了,我猜你是在觉得我顽固不化了……想守着往生堂那套随缘的条框讲一个缘起缘落。”
“也许还真就有那个理由在里头,自我家老婆子走后我已经没法砸了她的招牌……但那些终究都是可以看通透的,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他看着白术那凝重中带着不解的神色,似乎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你也太小看那孩子了……在我离去之前,那个孩子肯定会成为一个可以肩负重担的人,可以成为让我每每想起他时都会乐呵着不留遗憾的骄傲。”
此刻胡老的话语斩钉截铁般笃定,那粲粲如星火的眼眸让白术一再哑然失笑。
“……胡老先生,我并不是很能理解您心目中的传承,一直以来在我眼底唯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七七那孩子。”
白术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只是伸手逗弄着脖颈上沉默不语的长生。
“她的寿命无穷无尽,但活得始终称不上是活着,我承认我领养她时曾抱有过别样的想法,直到有天她抱着寿终正寝的小团雀找我哭诉,翌日却惊恐地问我那小团雀飞去哪儿了……”
他顿了顿,似乎已经不愿再去回想那时七七眼眸中渐渐消失的光点。
“您说……她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么,若是祸斗与七七那孩子一样心智永远来不及长大呢?”
闻言,胡老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着正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