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笑着好看~我会珍惜和你的这一场舞,这真是妙曼的时光。”
随即他轻轻安抚般攥着她仍是不甘握紧着西风剑剑柄的玉手,让它终于随着对方的意识一样轻轻醉倒在地,清脆的鸣响分明也像是痛苦的解脱。
“但是……”
终于,优菈半睁着美眸还是不甘地呢喃着。
她看着对方垂落在自己身上的蓝紫色长发,与他那双被细碎发丝遮盖住的疲惫眼眸,那粉黛眼影如烙印般的红……那一定很疼。
闭上眼之前,她仍不甘地追问着心底那几分难以言表的复杂。
“这个仇……一定很累吧。”
最后呢喃的声音真的很轻微,但她知道对方一定听得懂。
只有她清楚还要继续醒着承受那愈演愈烈的沉重到底该有多疲惫,对方就这么把她的压力暂时揽到了他那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上,这般坚持着。
从来清醒着直面不见苦痛尽头的罪人,最渴望的便是认同十分的长眠。
所以一直经年累月撑着站着承受苦难的人,负着枷锁。
到底该要有多大的勇气呢?
在听到优菈的话语那瞬间,天光都好似晦暗。
祸斗轻轻颤抖着,遏制着眼底就要流出的泪水。
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继续温柔笑着拦腰抱起了这睡颜恬静的少女。
他向着裁判席的抬头微笑,又向着所有的观众行了一个十分优雅的绅士礼。
终于,砰然如惊雷般响彻不息的掌声与欢呼几乎引爆了整片赛场。
这压抑了一场比赛的惊叹与难以言表的震撼,已经彻彻底底地烙印在了每个蒙德居民乃至游客们的心底。成了几近不褪色的记忆。
那飘洒如雨落下的鲜花几近不绝,何其惊世超脱。
裁判席上,众人同样也是叹为观止。
琴看着眼前似乎隐隐有些奇特的景象,原本还想着出声询问丽莎前因后果。
回眸却见迪卢克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她的身旁,手掌轻轻放在了她的手上示意她暂且不要出声,随即翻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留影机放在了台上。
那是迪卢克出了不菲价钱从至冬国那边买来的,暂留一段影像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但想要让那画质与流畅程度有所保障大抵是十分难得的。
“我把这场比赛录了下来,假设这是他有意想要向谁表演的话。”
他远远看着此刻全身气质都已然升华那般的祸斗,轻声呢喃着。
“我可以还他这个人情。”
那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又仍是显得低沉平静。
只是若是这份录像传到了稻妻那位神明的眼前时,她究竟会作何感想。
兴许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