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斗哥哥……好可怕。”
她大概也能猜得出,此刻沉默不语的归终大概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了。
“……阿菱,别灰心……我们去找斗儿问个明白,一定有什么误会的。”
归终平复心绪,眼底的失望也被她深深藏起。
她永远相信祸斗不会真的想要做坏事,即便他曾如此伤过所有人的心。
但唯有她最清楚,那代表着整个璃月港先一步伤害了他脆弱心房的人……却是璃月的岩王帝君。
朦胧中,她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了往昔的画面。
画面中的望舒客栈里,月色朦胧。
钟离第一次在她怀里怀揣着哀愁与愧疚睡去,如此不知所措。
这一刻,归终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很美。
“毕竟我可是帝君夫人呀~!一定一定,也能够分摊那榆木脑袋身上的背负的。”
那一袭长衫的倩影踏入雪山,长袖和裙摆都很好看。
……
另一边山脚处,屏障前。
派蒙眯起了眼睛盯着眼前厚厚的屏障,愣是没能看见屏障后面的景色。
随即她啪嗒啪嗒地拍着屏障,气鼓鼓地冲着里边呼喊。
“唔哇好可恶!为什么卖唱的和卖萌的你们两个可以这么轻易地穿过屏障啊!!”
她气呼呼地缩回到了空的脖颈上,坐在后者的肩膀处生闷气。
“咦哈哈哈~!傻了吧你个飞天小萝卜,连本大爷都搞不定的屏障你还能锤得破?~”
一旁被五花大绑捆起来的布利啾笑眯起眼躺在地上嚣张嘲讽,直把派蒙气得脑瓜嗡嗡。
空则是一直什么话都没说地只是看着眼前的派蒙和布利啾在一路斗嘴,显得有些无奈。
那屏障后方,温迪与锅巴面面相觑着神色各异。
“也别这么说我们嘛~毕竟我们两个不正在找能让你们一块进来的方法么?”
温迪抬头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龙脊雪山,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能够轻易出入的原因。
“要不你们问问啾啾,虽然它现在还信不过我们……但好过没人问个明白嘛~”
而锅巴则是已然直勾勾地盯着雪山岩层的方向,沉默了半晌。
“卢卢卢……(巴巴托斯,我唯一能想到的特殊点,就是我和你都进过祸斗的尘歌壶而已……)”
它看着不可置否耸肩的温迪,只是径直把目光望向了旁边的空树桩。
“卢卢卢卢。(要说漏洞的话肯定还是有的,这树桩足够长,只要把它搬过来穿过这处只能入不能出的屏障,它们能从那边钻进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的。)”
“卢卢(你在想什么不用瞒着我,咱们兄弟之间没什么话不好说的。)”
闻言,温迪也只是缓缓回过了头。
也就是在这瞬间,锅巴才骤然看见了那被他一直刻意挡住的山峰方向。
一处高塔正在缓缓构筑,像是谁人过往记忆的画面正在成为现实。
“马科修斯,我感觉到高塔孤王的气息了……”
一句话语,却让锅巴这一瞬间顷刻感受到了周遭直降的温度。
那倒映在温迪眼底缭绕的狂风,怒不可遏得如同想要彻底席卷毁灭一切。
原本还是竖琴的天空,如今在他的手底已经翻覆成了一把鸣着锐利锋颤的长弓。
总有人会淡忘一些事情,但是这不意味着那不会被想起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碎石窸窣落下,坍塌的声响回荡在这愈佲发昏暗的岩层下方。
一众愚人众士兵们步伐迅捷地紧随着身前的队友一并奔逃,飞扬的尘土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中。
一只只火红颜色的飞蛾盘旋在众人上方,精确无误地将那些尖锐的落石块撞成碎末。
为首的罗莎琳神色冰冷,只是不时抬望起眼眸看着鸣颤不止的这片岩层穹顶。
“砂糖下士,你认为距离这片岩层彻底坍塌的时间……还有多久?”
她回过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砂糖,眸光微微柔和了几分。
后者很显然并不太适应愚人众队伍急行军的指令,但即便如此这一路下来对方也仍是半步不落地紧随在了自己身后,咬着牙自始至终未曾有过半句话。
闻言,砂糖先是喘息着扶了扶眼镜,随后神色认真地估计着答案。
“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女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