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的腿说道。
“现在你们连谁是指挥员?副连长呢?连委呢?”落恩又继续问道。
“副连长去司令员那边了,连委早就牺牲了,一直没选出来。”又一位战士回答道。
“全连还剩下多少人?还有多少人能打仗?”
“死的快干净啦,能有三十多人就不孬了。”一位年纪大一些的老战士笑了笑说道。
“同志,你是哪个部分的啊?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小官。”那位年纪大一些的老战士又继续说道。
“我是你们团长。”落恩双手撑着地一下子跳入了沟渠之中,对几位战士轻轻的笑了笑。
“团长同志,怎么就您一个人来啊?您的警卫员呢?”一位年轻的小战士也问道。
“都牺牲啦。再说我也没警卫员,我就一团长而已。”落恩拍了拍自己的军装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了两根纸烟,递给那位老战士一根,又自己叼上了一根,对其他人说道。
“一位勤务员在战争开始时就被皇鬼子射中了头,还有一个继任的在上个月为了救火,闯入山上的营寨就再也没能出来,最后那个通讯员在前天也死啦,他为了把我的消息送到军长那,被几个皇鬼子追着砍了两刀,跑到营寨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这不,我现在也没啥帮忙的了。”落恩到老战士面前接了个火继续说道。
“那您岂不是光杆司令了?”那位瘦巴巴的老战士打趣的说道。
“是这样的,变成光杆团长了。”落恩哈哈的笑了起来,和战士们暂时抛去烦恼聊起了天。
一抹红光打向沟渠的附近,将那边的一片片泥土激起,又将几棵老树点燃。几位战士连忙蹲了下去躲避四处飞溅的泥土,和落恩一样过了许久才再次探出头来。
“这些皇鬼子,真可恶,占了我们山上的营就对我们时不时射魔法。”一位年轻战士恨得牙痒痒的说道。
“还能再打仗吗?同志们?”落恩面色镇定的拍了拍头发上被溅上的泥土,气定神闲的对战士们问道。
“能,怎么不能?”
“再打十场也不是问题!”
“来几个皇鬼子都得直挺了!”
战士们拍着胸脯乐呵呵的对落恩说道,即使是情况如此危急,战士们依旧毫不畏惧,怀着极大的勇气准备战斗。
“就是,团长同志。不知道支援什么时候来啊?”老战士拍胸保证后又面露疑问,奇怪的向落恩问道。
“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还得再打多久。”一位战士也感叹道。
“快啦,用不了多久了。”落恩看到战士们疑问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又哈哈大笑道。
“你们看报纸。”落恩从怀中掏出那份从后方送过来的报纸说道。
“我们的第一军兄弟已经击溃了法夫尼尔军团,正在大步的向前,向着昆奇前线前进。”落恩对战士们念到。
“这可真是太好啦!”
“有第一军的同志们来,肯定能把皇鬼子们全打怕了。”战士们无不摩拳擦掌,心情激动的说道。
“等你们副连长回来,记得要他找我,尽快把该选的都选出来。”落恩又站了起来,不打算在这个沟渠待下去了。
“团长同志不再坐一会?”战士们纷纷挽留到。
“不坐啦,得回团部开会。”落恩笑了笑,独自一人钻进了树林之中。
这样的沟渠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连队更是难以计数。战士们将热血洒在了这片山地之间,他们扼守着这几条窄道,即使全连牺牲也不在乎。如果有人要问,为什么他们愿意为此付出生命?为什么愿意以生命的代价去守住着几条破烂的山路?这难道不只是一场内战吗?同胞和同胞之间干嘛这么拼命,差不多意思意思得了。
要落恩去说的话,那就是去你马的,有多远飞多远。
这些山路,这些窄道。他们的宽度大概只有三米半,他们的路面是石头与土块组成的。他们的周围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唯一一个可以从最高峰的昆奇山直接走下的崎岖山路,也早就因为暴雨而被冲毁了。或许,这只是一片山脉,只是一片捷径。即使是日后固守住此地,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走过这些山路的,除了那些行商。
干嘛要在荒郊野岭中送死?要在这潮湿而又原始的地方战斗?只因这片山脉,这片大地,是守住中南府政关外的第一防线,是第二个噩门关。一旦控制着昆奇山,关外那几乎无险可守的广袤平原将直接暴露在贵族联军的眼前。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