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门牌号被走廊的灯照得流光溢彩,似女人楚楚的眼波。
门没有上锁,他不费力便推开了。酒的劲头慢慢地上来了,头脑清醒依然,胸口却已产生了不多的,一点即燃的兴奋。进门时,那个斜坐在床沿边的女人抬起了头。他走过去,女人抬睫看着他,手微微一动,披在外面的衣服慢慢地滑下肩,露出光洁的脖子、透明如白纸的绸缎睡裙。身材依然是他喜欢的那种,有极饱满的胸脯和修长的大腿。女人站起来,掂起脚尖,手慢慢攀上霍景的胸口,妩媚地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了上去。虽然她表现得主动大方,但发抖的手,小鹿一样的眼,揭露出她是个准备不太足的新手。霍景在她的唇凑过来时,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薄冷地把吻生生掐断。他从是个身体禁区,他固执地认为只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才可以触碰。如今还没有哪个女人踏入到这一步——虽然有时候他自己也认为这其实是可笑的。他浓眉一挑,眸子依然清冷如冰,不悦地把女人的脸推开,伸手贴住她的腰,把她身体打横抱住,粗鲁地扔到床上。霍景一向在床上如野兽!他大手一挥,哗地一声,女人的睡衣立即在他手中撕裂!在她的尖叫声中,把这柔软的身体粗暴地覆在身下时,他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腹下的热力在逐渐爆发,他的意念和感觉却不在这个女人身体上,眼睛总是无意识地往外看,有点在寻觅的感觉。在找什么,他却不清楚。女人在半推半就的挣扎中,发现身上如狂风暴雨的动作慢下来了,不由地睁开眼睛,手抚上他的胸膛——霍景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目光冷硬如铁石,其中却缠绕了些微妙的柔软情愫,却很深,很远。这时,手机的铃声突兀地响起。他凝眉往铃声的方向看去,脑袋里叮地一声响,终于知道心里在牵扯些什么。女人慌慌张张地说,对不起!忘了关机!霍景从她身上下来,扔给她一张卡,简单地命令道:“出去!”女人急了:他……他们付过钱了,可我什么都没做……我第一次不懂,求你,给我个机会!霍景再没有说话的耐心,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出了电梯,助手跟在他背后唯唯诺诺地道歉。霍景抬腕看了一下表,淡然扬眉:是我没心情。一上车,他交待司机:回湖边别墅。车子飞快地打了个弯,从这忽明忽暗的霓虹照亮的马路上飞快地驶了过去。路无疑是对的,他烦燥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了。一进门,阿平就迎了上来。时间已经是十点。霍景问:“咏恩睡了吗?”阿平回答:“没有,在房里,她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他倒没觉得太惊讶。迈步往右转,朝卧室里走去时,心里略为犹豫了一下,然后吩咐道:“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