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悔药。
或许是两兄弟之间的妥协让两兄弟都松了一口气,心情好了一些。
不知是谁提的,说是出去走走散散步,就像小时候一样。
噩梦从碰上小雨开始了,他们本可以躲开的。
轻轻哼唱的越漫,突然不作声了。他看见一团人形泥污,一只瘦瘦的小手紧紧向前抓着地面。
另一只手垂在身侧。
越漫单腿跑在这团东西的旁边,脸上血和着泥,褐色的脸上,眼睑肿大,眼睛紧闭。前额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渗血。“快叫救护车,“他说。
“不行,你疯了吗?”越健说:“应该叫报警。”
“她会死的。”
“她死了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送她去医院,将是我们的大麻烦。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越健冷冷的说。”
“救人要紧,我承担后果,”越漫说,“你快点打电话。”
她的伤势非常严重。髌骨股骨肋骨等多处骨折,左侧牙床骨碎裂,牙齿脱落,头皮多处撕裂,有几处露出白色的颅骨。
检查报告单越来越多:头颅硬膜下积液;蛛网膜下腔出血;脑震荡。
进出手术室数次,一个月后大部分手术终于做完。
越漫打来热水,试试了水温,用一块毛巾,慢慢擦洗那姑娘的苍白的脸。
她抽动了一下,恢复了知觉,黑眼睛从肿胀的眼皮看到了一个模糊男人的身影。
他想到小时有次从高空跳下,摔伤。他的生母拿着一块暖暖的毛巾擦洗伤口,他似乎感觉到温热的毛巾滑过伤口时一丝的痛和皮肤的温热。她当时反复说了些什么,记不住了。那声音很温暖。
“会好起来的,”他对李李雅群说。
她的眼睛转动了一下。
“别说话,”他说,“什么都别说。”他轻轻地用毛巾擦拭时,一面说着自己才能听到的话。“痛吗?一定很痛!你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