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雅群的头猛地抬起,尖利的牙齿咬住丽娟小指一侧的手掌。
她像恶狗撕咬猎物一样撕咬丽娟的手。她的头快速晃来晃去。尖锐的咆哮声从她牙缝中挤了出来。
丽娟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感觉冰冷的牙齿已将手掌穿透,手掌紫红。
丽娟只好用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她挣扎着用右手试图将丽娟的手掰开,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愤怒且狂躁。
丽娟只好松开左手,用力朝她脸上掴了两下。她好像清醒了点,几秒后才松开牙齿,放开丽娟手右手。
这时,她脸色又恢复年轻天真的模样。
“太疼了,”她说,“实在是太疼了。我不想生了,我要走。”
丽娟轻笑一声。“看来快到时候了。我去叫医生。”
“两个男孩。”越漫像傻子一样对管承志说。管承志看着因紧张有点傻的越漫说:“有你嫂子在这儿帮忙,你安安静静陪好孩子就好。”越漫转身走进病房时,丽娟正在替李李雅群盖被子,扶起她的头,从头下塞进一个枕头。被她咬伤的左手传来丝丝疼痛。“两个男孩,”丽娟说,“一个五斤二两,一个正好五斤半。”
她冷冷地瞅着丽娟,不说话。她的乌黑头发搭在脸上,脸上的表情却像石像一样,然而可以看到脖子上青筋跳动。
丽娟说:“想看看你的儿子不?”
她茫然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想看看你的儿子不,”丽娟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声音比上次大了一点。
“不。我不要他们。”
“你是累傻了吧。医生告诉我——你是这家医院初生胎,最快,最顺利的。你的身体真好。”
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我不要他们。拉下窗帘,关上灯,我想休息。越漫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
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产后的疲惫和厌倦,让丽娟心生疑惑。
不由心生怒气,冷冷地说:“有事,就喊我。我出去了。”越漫起身,拉上窗帘,关上灯也默默跟了出来。他坐到角落的椅子闭上眼睛休息。
管承志递给丽娟一瓶水。“手还痛吗,”他问。
“还好。她可真用力。”
“她干嘛咬你?”
“谁知道呀?感觉她怪怪的。”
“你也觉得她不对劲?”
“我觉得她更喜欢黑暗。哪有不愿意看看自己孩子的母亲呀。”
“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真替越漫兄弟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双胞胎是好事,但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大概是累坏了,尽说些胡话。”
“两个男孩脸圆圆的,真好。”丽娟疲惫地说。丽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她梦见自己的手臂被压在大山下,怎么也抽不出来。
丽娟几乎一个星期都在医院。她自己带来的包被,将两个男孩包的既舒服又结实。
至于越漫,根本不能指望他什么,她把越漫当成伙计一样使唤,因为他只会对着孩子傻笑。
李李雅群固执的不让孩子碰她的乳房,越漫只好顺着她。星期六上午10点42分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
丽娟写一些注意事项,交给了送她回家老孟。她发现家里像垃圾场一样,就像按下启动按键的机器人一样开始了大扫除。管承志抽空问她一些话。
两个男孩怎么样?
很好,除了没有奶水喝。奶粉也很养人,脸都圆了。
越漫怎么样?
嗯,他除了交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孩子,别的什么也没有做。
他媳妇怎么?
不说话,很固执,年轻漂亮。别外,特别安静。“奇怪的是,”丽娟说,“除了不爱说话,我在她身上找不出什么真正的毛病,但是我不太喜欢她,是因为交流少吧,我觉得的她的安静是因为她有秘密,你注意过她脸上的伤疤吗?”
“我也想知道。”管承志说。
丽娟停下手中的活,静静地盯了一会儿管承志说:“她很奇怪,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魔法把丈夫迷倒了。双胞胎男孩也没有让他分心。”
“孩子谁来帮忙照顾?”
“那个老孟,大学教授,跑来做厨师,对两个孩子非常有兴趣。他们家真有趣。”
丽娟放下手里的活,挨着他坐下,两手搁在膝盖上。“老孟以前的事,你听说过吗?”
“没听到多少。”
“我大体听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