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了几个菜和开了个盖的红酒瓶，两只红酒杯，两套餐具和一盒巧克力。

凤姐穿着她那件绸子旗袍，眼睛激动得闪闪发光。“快来坐下，”凤姐激动地说。

“天呀，不是过年，过节的，”李李雅群嚷道。她关上房门。“今天要庆祝什么？”

“庆祝生日。”

“姐，你的生日还未到，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凤姐说：“也可以算是你的生日。”

李李雅群装作不解地说：“我生日不是今天。不过我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她把那个檀木盒推到凤姐面前。“打开它吧，”她说。凤姐从盒子中取出一只表。

李李雅群轻轻说：“宝格丽限量款，我要把它给我的新妈妈。”

“孩子，不，我的女儿，你真太好了。我也为你预备了一件礼物——现在把酒斟上，咱们要用仪式感。”

她举起酒杯。“为了美好生活——为了你。”她们干了一杯，李李雅群举杯：“敬我妈妈。”

凤姐说：“我现在已经激动的不行了——到我衣柜那儿。把那个盒子拿来，对，那就那个。打开它。”

李李雅群将那个盒子轻轻放在桌前。“打开它，”凤姐催促说。

“是给我的？”李李雅群小心打开盒子，只有一张纸。“读它，”凤姐说。李李雅群扫过那张纸，“这，这，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样。”她的胸脯起伏，呼吸不稳定。又轻轻关上木盒。轻轻说：“这对我来说，说起来，真的是，我真的非常想要。可是，这是真的吗？”

凤姐问：“你喜欢吗？”现在她已经坐下了，透过浑浊的有红丝的眼睛看着小雅，“我特别喜欢你，你干净漂亮，特别能干，这些除外，我但喜欢你的性情。你从第一天来，我就喜欢上了你，你不知道，你可能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你对任何人来说，都太棒了。你知道吗？你就是那种，那种，无法形容，不好形容，但总是给你惊喜。或许是惊喜，但不完全是惊喜的东西或是一种魔力。你拥有魔力，我的孩子，不我的女儿。”

乳白色灯光下的言语更有戏剧性，时光有些飘然，李李雅群平静而谨慎地说：“一切都在你眼底下，是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说，你是我碰到的无数女孩和我最一样的。”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别说了。孩子，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已经看到了，盒子里东西，我死后，你都会属于你。”

“不，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起喝茶，聊天。”

凤姐苦笑着说：“你真让人伤心，今天是开心的日子。盒子里的东西多少并不重要。”

“我知道，但我有个担心，”李李雅群苦笑着说。“如果有一天，你的亲戚找上门来，我能怎么说。”

“我没有——亲戚。这个——你不用担心。“

李李雅群直直看着凤姐，满眼疑惑。

“哦，其实——虽然——有几个亲戚，已经多年不联系了。估计他们已经把我忘记了吧。我是不是觉得，是因为我的遗嘱有点特殊，你不喜欢这样的礼物，这是我一生的资产，虽然——我——不——可能有点不好的感觉，但我觉得把事情说明白更好。你不用担心什么，我死后，一切都是你的。不要去管什么亲戚之类的事情。你看，我都找了证明人，签了字的。”

“不，妈妈。不要这样说，你是知道我的来历的，我是希望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你也希望这样吧。我的意思是说，无论如何，我们都能很好的过，不用这样。无论如何，我都和以前一样，永远一样。”李李雅群直视着凤姐说。“

”小雅，“她叫道，”小雅，咱们是在庆祝呀。说什么永远之类，好像我就要那个什么似的，我身子不好，但我想多活多年，想和你去欧洲，新西兰看看。如何身子可以，咱们去雪山。看看白雪。泡泡雪山下的温泉。我觉得我错过了很多，我不希望你错过。或许我会碰上一个伙子。哈哈。只是玩玩。一切都是你的。“

李李雅群站起身，轻挪开椅子，走到凤姐身边，拉起凤姐的手，蹲下，脸贴在凤姐的手上，放在膝盖上。小小手掌轻轻抚摩凤姐的手掌。凤姐着李李雅群的黑色的头发、耳朵、眉毛，像抚摩一只温顺的小猫。最后手指停在李李雅群额头疤痕的边缘，来来回回。

”我今天太开心了，“李李雅群说。

”孩子，孩子，你真好。你是知道的，做我们这行——我今天非常开心，碰上你让感觉踏实。你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