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呗!”
“怎么突然想知道我的过去了?”
“嗯,想更好的了解你一下啊!毕竟你是我的老公啊,我也要更好的关心一下你啊!”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说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穷孩子不小心成为公爵的故事。”
“那你快说,我很好奇。”
“那作为交换你也要跟我说你的过去。”
“嗯,好!”
“有能力接触到一些卷宗后,我曾调阅了自己的案件记录内容不多,已经是枫丹当局能查到的所有信息了。根据寄宿家庭的买卖记录,我是作为一个弃婴被接收的,此外别无有效资料。”
“为什么你家人会抛弃你?”
“我不知道,不过翻阅间我还看到了一些有印象的名字,模糊的面孔短暂地在记忆里浮现,又随着翻页的声音消失在了脑海中。只要我愿意,我绝对可以动用关系查到这些旧时伙伴的现状,但这个念头在出现的瞬间就被我挥散了。
对他们而言,我大概代表着一段不愿回想起的过去;而对我来说,这些名字已经不是我现在生活的组成部分了。我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居所,以及新的朋友。
这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我认识很多人,能够被称为朋友的只占很小一部分,而其中竟然有不少并非人类——美露莘们确实很喜欢和人相处,我想。只看外表的话,我很难将这些小个子同伴和她们的年龄联系到一起,但她们对人类展现出的善意又的确带着年长者独有的那种天真:相信年纪不大的生物本性善良,值得所有关怀,并拥有无限可期的未来。
我曾多次受到美露莘关照。当我身无一物游荡在街头时,有路过的美露莘为我送来热汤;当我还无法从拳场上全身而退时,医务室的希格雯热情接待了他每一次到访;当我需要查明一些隐秘事务时,逐影庭的各位警官愿意在合法范围内为我提供最大的帮助。
因此,即使美露莘们到梅洛彼得堡游览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我仍默许了。该警告她们的内容,护士长都会转达,不必赘述。更何况,假如她们有能力趁我不注意将贴纸贴得到处都是,那我或许不必为她们的安全多虑。”
“老公!别伤心了,亲一个,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那你后面又怎么当上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而且你还说你进了监狱,你是怎么进去的?”
“后面就是我失手杀了一个人,一个我的仇人,那时候我看着锈红色在地板上蔓延,脑子里冒出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笑话:想要调查这里所有的血迹,一共需要多少个美露莘警官?
紧接着我的思维又跳到了其他地方:我与欺骗我的人竟流着如此相似的血,甚至可以融为一体,令人作呕。
但我已经失去了呕吐能力,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思绪和温度一同远离,我的脑海中只剩迷雾——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没有任何值得回想的东西。
但我没有死。显然老天想要我活着承受我的罪,于是我在病床上醒来,双手都被铐在金属的栏杆上。一个穿着体面的女人紧张地看着我,座椅离得很远,应该是把我误认为了天生反社会的少年犯。她掏出笔纸,询问我的名字。我沉默了很久。我想起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一则讣告,那个安享晚年的人拥有一个长而复杂的名字。我并不特别喜爱这个名字,只是不想再叫养父母给他的那个了。女人低头记录下「莱欧斯利」,简要地告知了我接受审判的日期——那是预期中我能离开病床行动的日子——然后匆匆离去。
审判进行得很顺利,这让我心生感激;罪染上我的手,扎根在我心底,驱使我渴求正义的裁决。我完整陈述了杀人的前因后果,甚至还补充了一些细节,使得这桩案件缺乏可供观众争论的内容。他们先是议论起以往与孤儿有关的案件,试图寻找规律,未果;随后竞然开始为我求起情来,认为我的复仇对象本就卑劣,我不应承担罪责。
这些背景音并未对最终判决产生任何影响。审判结束后,我将被立即送往海底服刑。出发前,负责撰写判决书的复律员向我再次确认个人信息。
「你是叫...莱欧斯利?生日?」
「…今天。」”
“老公!要是不想说的话那就别说了,我不想你在回想那些让你伤心的过去了。”
莫弈在莱欧斯利说到至今为止人生没有值得回想的人的时候抱住了他,并且双目早已充满泪水,接着莱欧斯利回抱了他。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