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幸好我遇到了你，因为有你，我现在有了美好的记忆，是你让我觉得我的人生还有值得回想的一笔。。”

“嗯。”

“后面在监狱里的也想听吗？”

“嗯，当然了，假如你还有不好的过去，那我就陪你一起面对。”

“再说之前我还有一个小趣事说给你听，就是之前克洛琳德好奇我身为一个「公爵」为什么比她一个决斗代理人还很清闲，然后说我的「公爵」莫不是我用钱买来的，我就直接承认了。”

“其实在以公正无私著称的枫丹，任何头衔都无法用钱购得。那段闲聊纯属胡扯，只是我与克洛琳德在枯燥的公务往来之余互相挤兑的玩笑话罢了。然而，「公爵」之称虽与交易无关，我接管梅洛彼得堡一事却与「钱」脱不开干系。

特许券便是梅洛彼得堡内流通的「钱」。在这里，特许券等于交易媒介，此事由来已久，只是具体内容一直在变。早在我还以囚犯身份留居此地时，特许券的交易更加自由，能够买到的商品种类也更齐全：只要口袋里票子够多，人们甚至可以买到对健康有害的药品、百分百可靠的赌局预测、摇摆不定的人心，以及他人呼吸的权力。

以上种种是非官方交易内容，而官方的部分也自有它的精彩：如果你没有私人渠道，只能去食堂购买昂贵的水和食物，那随之而来的幸运签上写的可不是什么意义不明的谚语，而是实打实、必须在当天完成的额外工作内容。比起钱，特许券在当时更像是前任管理人用于控制犯人的工具。

将违背法规的罪犯投入一片无规则的混沌中自行挣扎，听上去确实是种办法，我却不敢苟同。我自认可以为了生存去适应环境，可假如环境已经不适合生存，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我用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在黑拳场上积累了一笔本金，再靠这笔本金赚来更多钱。我善于观察，也擅长说服别人，态度又很谦逊，以至于在大部分人尚未注意到时，我所拥有的特许券就已超过其他人手中的总数了。

积累的财富让我在犯人中有了很高的声望。期待已久的结果也随之到来：一夜之间，我的账户惨遭前任梅洛彼得堡管理人清空。

但正如之前所说，我非常擅长说服别人。语言具有煽动性，只要让大家意识到在那种管理之下，所有人——无论贫穷或富有——都有可能遭遇同种不幸，那么就会有人为我说话。而当我表现得足够正直，场面又足够壮观时，其他人为了补足他们内心所缺乏的价值，也会跟着加入进来。

于是，以公平、正义和秩序的名义，我向梅洛彼得堡的前任管理人提出决斗。以我们的身份和所处场所来看，这场决斗可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然而，围观的人群中，无论是犯人还是看守，都无一人提出异议。

非常幸运的是，由于前任管理人临阵脱逃，我手上免于再多一条人命；相对不幸的是，那天本应是我服刑结束的日子，但因为管理人的缺失，没有人能为我办理出狱手续。

于是我走进那间位于梅洛彼得堡中央的办公室，接管了所有工作，就这样后面我又接受了沫芒宫的任命，成为了「公爵」。”

“那个前任管理人太坏了，还清空你的账户，不过老公你以前居然还打黑拳?没想到啊！难怪你用拳套当武器。”

“那只是生活所迫罢了，不是我喜欢的，不过现在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说到拳套，你的拳套似乎换了很多次?”

“是的，我的机械拳套经历过多次迭代。

追本溯源，还要从我逃离寄宿家庭那时说起。以我当时的年龄与体格来看，想要对付不止一个成年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只好在街头闯荡，打零工、做学徒，摸索开锁和制作小型机关的技巧，做好一切力所能及的准备，再回去毁掉那个鬼地方。

我做了一个可以固定在手腕上的装置，能够高速弹出钢钉，打入任何够软的地方。可惜使用次数有限，因此战斗过后，这个装置就像我自己一样陷入了濒死状态，而且与我不同，再没能救回来。过去在梅洛彼得堡打黑拳，既没有固定场地，也没有固定规矩。为了赢，为了赚钱，我必须不断更换拳套的功能，因为同样的把戏实施第二次就可能被对手利用来对付我自己。此外，就算拳套没在赛场上报废，也很可能被人偷走或毁掉。我经历了无数次的从头再来。

有能力筹集更好的资源后，进度开始加快。我不再需要依赖化学药剂驱动机关，也有了来自枫丹科学院的帮手们。那些研究员喜欢一边跟我讲解机械的运行原理，一边絮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