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孙侧妃坐在廊下,说着不喜欢,眼神却没有离开槐树半分,像是在看什么老友。
谢期南懒得去问这些旧事,左不过就是些爱情往事,但肯定是失败的,否则她现在又怎么会被困在这四方的院墙里呢。
他也不需要考虑孙侧妃喜欢槐树是不是和姜昀有关,他没有这么多疑,姜昀也可能让外人知道她喜欢槐树,在院子里种了一院子的槐树。
那槐序庭在慈松堂前,旁人再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姜昀身上去,孙侧妃要想知道这个,那就得是另一个房冠文才行。
姜昀身边哪里有那么多房冠文。
等下!
谢期南眼神突然亮了,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地位现在比房冠文都要高!他现在应该可以排在大夫人和姜兰的后面吧?
孙侧妃恹恹地收回视线,“往日先生都不曾注意到我这里的槐树,今日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家妻甚是喜爱槐树,在家中种了一个院子。”谢期南近来身体养得不错,都能看到他嘴角若隐若现的小梨涡了。
孙侧妃这一下惊了,“你娶妻了?”
说完意识到自己太惊讶了,有些失态了,赶紧说,“我记得先生往日都说不娶妻,不耽误旁人,这一下怎么突然娶亲了?”
谢期南站在廊下,冷风卷过却没有半点寒意,“旧日是我愚钝,最近突然开窍了,明白了不娶妻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人。”
孙侧妃酸溜溜地看着槐树,“真好啊。”
她盯着槐树,那人又在她的眼前了。
“到佛堂去念经吧。”孙侧妃长叹一声,继续盯着槐树。
碧罗知道她不愿意说话了,上前引路,“先生,这边请。”
三人一路向后,推开小佛堂的门,又在里面七拐八绕,终于到了关押程心月的院子。
程心月坐在门槛上,疯疯癫癫地痴笑,“嘿嘿……哥哥,哥哥,我想吃螃蟹了,你给我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