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把你写成艳书里的浪荡女子,我要你名声尽毁,我要你一辈子都只能像老鼠一样活在这世上!”
那一瞬,江琬愣住了。
此时江彦宣就在她面前,面容可怖得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却在背对着所有人的一瞬间,压低声音喊了她一声“琬姐姐”。
江彦宣小时候最喜欢跟在江琬身后,总是奶声奶气地喊着“琬姐姐”,再大一些就只肯喊阿姐。等江娴来到家中,他便对江琬直呼其名,或是喊恶女、贱人。
这一刻江琬明白,江彦宣自知摆脱不了强压在他身上的罪名,他知道京中都在传艳女传中的江月就是江琬,所以在众人面前借恨意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嫉妒。
江琬是清白的,江彦安是清白的,他江彦宣才是肮脏的那一个。
江二爷气冲冲地将两兄弟带回家,三夫人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李二死时流了一地的鲜血也被清理干净,歌舞升平,英国公府的宴会仍在继续。
江琬披着斗篷坐在游廊的连凳上,微微蹙着眉,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阴郁。
“一切,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江彦宣还有点良心。”
江琬觑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谢时渊,不咸不淡道:“我没有在想他,我只是在想,大长公主府的人怎么会知道李二在你这。”
“这个我倒是知道。”谢时渊慵懒靠在围栏上,身上只一身外衣也不嫌冷,“你家那位没有官职在身的三叔父,半个时辰前突然去了大长公主府,然后崔墉就带着人马杀到了我这里。”
“你这位叔父,很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