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接着一句的马屁脱口而出。
“听说京中贵人修道的也不少,阿琬也有些好奇。”
江琬是小辈,且容貌艳丽。江四爷被她夸了多时早就飘飘然,瞧出她眼底的好奇,一拍胸脯就说要亲自带她在昊天观四处逛逛。
“这是炼丹室。”“这是宝器室。”“还有这,是打坐室……”
江琬见了烟熏火燎的屋子,又见了珠光宝气的屋子,最后又被拉进只有一张床榻的屋子。
她不仅有些怀疑江四爷是否已经识破,故意带着她兜圈子。抑或是,江四爷真的只是踩狗屎运一步登天?
直到她在打坐室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趁着江四爷侃侃而谈时,江琬走到屋子西北角装作观赏挂在墙上的书画。实际上悄悄脱了鞋,用脚后跟轻轻敲击每一块地板。
听到一声明显不同的声音,江琬笃定这块地板下面是空的。
“阿琬怎么了?”
江四爷的声音从江琬耳后传来,她当即毛骨悚然,又立即换上笑颜转身,指着墙上书画的落款,“这是四叔父的大作吧,真有意境。”
“不过是信手涂鸦。这屋子浊气重不干净,我带着阿琬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江琬有些惊魂未定,惶惶然跟着江四爷走了出去。
离开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刚才踩过的地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种恐惧的感觉,就像是上一世她从老宅柴房里逃出去,时刻都在担心身后有人追来。
江琬不知道的是,就在打坐室的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那块地板突然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