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伤痕上血肉翻飞,最深的一条从他的肩膀贯穿整个背部到另一边的胯骨处,深可见骨。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划蹭的小痕迹和带着血洞的长痕遍布全身。
而男孩的背上几乎是没有一块好肉了。
“是鞭痕……”姜忆柳哑着嗓子艰难出声。
这不是普通的因为狩猎而受的伤,这是人为的一场凌虐。
是谁?是谁要这样对待一个还未成年的男孩?
齐耳的短发遮住了柔的神情,她浑身僵硬地抱着她哥哥的脑袋,好一会儿才见一串晶莹的泪珠自她的下巴滑落。
柔含糊地“嗯”了一声。
姜忆柳忽然想起了小院里的那个白瓷罐子,但是不确定那个是不是和小说里所说的那样有用,更何况自己的脸还变得更糟糕了……
“今日可能不能招待你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但是想来你的处境也不好……”柔没抬头,声音平淡地对她说,“要么你就当没看见过我好了。”
“你大概是从中原来到,还不知道,我们是被全族驱逐的不祥之人。”
“父亲,母亲,姐姐,大哥,二哥……他们都没了。”
“现在,到哥哥了。”
“不要提起我们,不要来……”
柔轻声啜泣了一下。
“抱歉,虽然你可能也已经变得不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