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咲闫转身打算离开,倪月寒急切的拉住了她,这一动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微微弓着背。
“你去哪?”
“我要去做我自己的事,大师兄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疏离的话语,淡漠的语气,倪月寒想将她拉回来。
“你要去杀谢裕?我可以帮你!”
“大师兄好好养伤。”
“你会死的。”
姜咲闫当然知道自己会死,但是死前一定要拉着谢裕垫背!
她试图挣脱倪月寒的手,可他紧紧的拽着不肯放开。
“即便是大师兄也不能拦我!”
“为什么?”
“你也会死的!”
绝望的喊出来,姜咲闫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梦里的事发生,前世已经发生过一次,今世她绝不让那悲剧重来。
倪月寒将她揽入怀里替她擦着眼泪,低着声音说到:“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但我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去送命。”
“你要杀谁我帮你杀,别让自己沾上血。”
“让我自己去不行吗?”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倪月寒紧紧的揽住她双肩,任由姜咲闫在怀里哭的伤心。
“为什么?为什么?”
姜咲闫不断问着为什么,她不明白,倪月寒到底是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帮她救她?
“因为,喜欢你……”
极低的气音从头顶吹过,姜咲闫怔愣住都忘记了哭泣。
“你刚刚……说什么?”
倪月寒喉结动了动没有再说话,凝望着她因哭泣而红肿的眼睛,像是刚刚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般大睁着,他没有再重复一遍。
“谢裕我会替你抓来,我不会让你独自去的。”
他不让她独自去,岂又知她也不想让他去冒险。
“我也不会让大师兄去冒险的。”
石洞内安静下来,姜咲闫才发现自己还趴在倪月寒的怀里,而他此时正裹着绷带衣衫不整。
擦着眼泪退出倪月寒的怀抱,姜咲闫垂着眸子不敢看他,她试着找点话题缓解一下尴尬。
“腿上有被伤到吗?”
倪月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
“无。”
再三确认了他真的没有伤到腿脚,姜咲闫打算扶着他先去睡觉。
“我去别处睡。”
“不行!”
姜咲闫不想让倪月寒离开视线,他伤的那么重随时都有可能发热,发热若是没及时处理会很伤身的。
“这里只有一张床。”
“那就挨着睡。”
“男女授受不亲。”
“医者眼中无男女,万一你伤口崩裂发热怎么办!”
姜咲闫紧紧的搀扶着他,坚决不让他离开半步,拉扯着一步步到了床榻。
两人还在掰扯中,忽然石门轰然打开,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边。
暗道里站着一群黑衣人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跨进来。
倪月寒皱眉问道:“可是有事?”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连忙摆手道:“无事,我们过来看看阁主你伤的如何。”
“是啊是啊,就是来看看你。”
“看来阁主还挺精神的,走吧走吧。”
一群黑衣人推推搡搡的离开了,倪月寒拉扯不过姜咲闫,他无奈的说到:
“小师妹,我可以自己处理好伤口。”
姜咲闫看他依旧是要去别处,垂着的眸子再次涌出了眼泪。
“不看着大师兄恢复,我心里难安。”
倪月寒无奈叹息一声不再挣扎,由着姜咲闫慢慢扶着坐到了床榻,他的脸展露在她视野里,两指宽的褐色鳞疤使得他俊美中带着几分邪气。
姜咲闫缓缓抬手拂上他的疤痕,手指触到了凹凸不平。倪月寒迅速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另一只手捂住脸上的疤痕。
“别看,很丑”
姜咲闫想说并不丑,嗡了嗡唇最终只说着让倪月寒睡里面她睡外面。
倪月寒顺着她的意思躺到了床榻最里面,留出了大半张床给她。姜咲闫轻轻躺在了他的右手边,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他伤口。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姜咲闫将被子一人一半的盖好。
倪月寒脸颊微红,双眼一直看着小姑娘直